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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不穿衣服,想显摆些什么?

她忽然想到,他们每一次身体纠缠的时候,这男人都要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自恋又变态地问她喜不喜欢。她被顶撞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但他偏偏又充满恶意非要她给个答案,听不到自己想要的话语就不舒心,身下操干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非要她细着嗓子说一句喜欢才肯罢休。

祁盛站在余好身后,属于他的气息浓烈,盖过了清新的牙膏味。余好转身,这股熟悉的气息就迎面扑来,紧紧包围着她。她一时间不太适应在床下和他独处这么久,于是皱眉问道:“你不用去上班吗?”

言下之意是他很闲吗,一大早不穿衣服跑到她面前来,像一道厚实的城墙一样堵着她。

祁盛言简意赅:“不用。”

他把余好要走的路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们之间的身体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余好的眼睛只能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再往下就是贲张的腹肌,再再往下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余好觉得自己脸皮有点发烫,她赶紧将目光投向地面,拧眉道:“那你让开,我要去上班了。”

“……”祁盛仍旧一动不动,他平静道,“今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啊。”余好恍然大悟,长长地“噢”了一声,尾音像是钩子一样在空中打了个转。最后嘴唇翕动了几下,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止于什么原因,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祁盛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淡声开口:“你想说什么?”

余好抬眸看着男人冷硬的下颔,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红痕,不长也不深,是她昨晚受不住了用指甲挠了的。

这样的小伤口,祁盛身上有很多。他在余好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咬痕、吻痕,余好回报他红红火火的血痕、伤疤。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前,用力往后一推,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蹙了蹙眉心:“或许,你可以把衣服穿上吗?”

“……你管我穿不穿衣服。”祁盛看起来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眉宇尽情舒展,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加深。他眉梢高挑,乌黑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余好,带着一股子戏谑、调笑,他低声说,“怎么,怕看久了忍不住扑上来?都摸过几十上百次了,现在害什么羞。余好,你脸皮也太薄了点吧。”

神情玩味,语气轻佻,下颚微昂,眉尾挑起,赤着精壮的身体站在余好的面前,像一个站在混乱深巷里,犬齿咬着烟头,调戏漂亮小姑娘的痞子。不再是那个穿着定制西装,戴着豪华腕表,冷峻着脸色坐在办公室里负责整个公司运转的决策者。

六年的时间过于悠长了,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习惯、爱好和性格。现在的祁盛极少笑,眉心总是笼罩着一层浓厚又深重的郁色;嘴里说出的话平静又成熟,下了床之后这种不着调的话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已经灭绝了的恐龙一样,更是一个字也不会说。

余好愣了一下。

光线明亮,空气清新。

当初那个斜靠在破旧墙角边,微眯着眼,牙咬着烟,扯着嘴角,神情懒散地朝她招手的少年,仿佛穿透漫长而厚重的时光,又一次站在了她的面前。

祁盛伸手轻轻拍了拍余好的脸蛋,轻笑:“不是,你还真看呆了啊?”

“有病!”她反应过来,不敢惹他生气,心里又气愤,于是小声地骂了一句。没等祁盛回答,一个轻巧地转身,擦着他的肩膀走了出去。或许是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气氛不似以前那样沉闷和激烈,她扑哧笑出声,带着淡淡的嘲弄意味,扬声道,清悦的声音一字一句向后飘去,飘进了祁盛耳里,“别自恋了,赶紧穿上衣服出来吧!再待下去都要臭了。”

祁盛转过身看着余好清瘦纤弱的背影,很长时间都没有眨眼睛。那件T恤薄又短,堪堪遮住了她浑圆挺翘的臀瓣,再往下看去,两条腿笔直纤细,慢慢走起路来,带着胯部也扭动起来。

他站在这里,忽然轻轻地笑起来,声线低沉又有磁性,像是这秋日里的凉风一样,尾音沾着丝丝缕缕的随性和慵懒。

这几分钟的短暂时间里,余好在想,今天的祁盛可真奇怪,做着这几年他从来没做过的事情,说着他从来没说过的话,难道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无趣了,想捉弄她找点乐子?

而祁盛在想什么呢。

有微弱的风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着,穿过层层紧密严实的阻碍,以一种温柔的姿态停在他面前,轻轻掀起了他凌乱的碎发。他嘴唇上扬的弧度完美又深刻,他在想——

往后的几十年岁月漫长而乏味,如果一直有她的话,那他愿意这样循环往复地过下去。

ps:先让他们甜一甜吧,毕竟全文也没甜多少。意识到了自己的喜欢之后,祁狗开始下意识地变得温柔去了,尽管很笨拙……谢谢你们的猪猪,你们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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