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保安跟着回过了神。
他们是负责宁博活动的安保人员,对曲歌近再熟悉不过了,见了曲歌近,先是问候道:“曲总好。”
再解释道:“我们没有要强奸她,是她自己主动的。”
一种把霍扉婷塑造成了恶人先告状的即视感。
不用保安解释,曲歌近都看得明明白白,是那个女人跪在他们的面前。
裤子是她去解的,要做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曲歌近鄙夷,这女人真是什么生意都做,都不带挑的,被撞破了装清高,然后倒打一耙说对方要强奸她的伎俩可太老套了。
“你们继续,我换个地方打电话。”曲歌近嫌弃地甩开霍扉婷挽住他胳膊的手。
继续个P啊!
好不容易见到了救星,霍扉婷打定主意要抱上曲歌近的大腿,赖上他了。
霍扉婷胡言道:“曲总别啊,一起走,我们顺便谈谈上次你给我的钱,你给我的钱里,有一百元是假钱,我买烟用的时候,被老板识破是假钱,丢脸死人了。”
“你别挨着我,放开,我叫你放开!”曲歌近去掰霍扉婷挽住自己臂弯的手,太阳穴上的青筋被气得凸起。
这女人的脸皮又厚,人又脏,曲歌近担心被她多碰一秒,她身上的什么脏病病毒、X病病毒啊全传染到自己的身上了。
霍扉婷知道曲歌近讨厌自己,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也不想被这种讨厌的情绪包围。
关键她没得选择。
霍扉婷死死挽住曲歌近的胳膊,身体与头紧靠着他。
“曲总,隔壁正好就是龙湾酒店,我们去隔壁开间房坐下来好好说一说,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要把误会好好解开。
霍扉婷没有穿内衣的x柔软地压在了曲歌近的手臂上,曲歌近瞬间全身发麻,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两个保安不可能从曲歌近的身上剥下霍扉婷,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扉婷像块狗皮膏药,贴在曲歌近的身上走出了楼道门。
出了楼道门,霍扉婷担心那两个保安还会尾随,y拉着曲歌近去坐电梯。
曲歌近能来这里,一定是坐电梯,有刷电梯的通行卡。
“坐什么电梯,这是十六楼,从这里出去就是海鲜厅了。”曲歌近恼火,看着霍扉婷说道,“你戏演够没有,演够了就放开我。”
这是十六楼?!
霍扉婷不放心,仍然拉着曲歌近穿过了疑似是海鲜厅员工通道的门。
曲歌近窝火,捏紧了拳头。
直到推开门看见人来人往的海鲜厅,霍扉婷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没等曲歌近重申放手之类的话,霍扉婷立刻就松开了曲歌近。
鉴于他上次的小气抠叟,但这次有了他才能脱身,霍扉婷就当是扯平了,出于礼貌说道:“谢谢曲总了。”
曲歌近脸色难看地掸了掸被霍扉婷抓皱的衣袖,对霍扉婷的道谢置之不理。
霍扉婷不讨嫌了,转身就走。
身姿摇曳,宛如一条在水中游行的蛇。
既然都买了海鲜自助餐券,不吃就浪费了。
曲歌近看见霍扉婷从携带的某名牌包里翻找出一张湿漉漉的餐券,在侍者的带领下,前去临窗的座位。
同时曲歌近注意到霍扉婷的左膝盖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流出来都结疤了,她自己却毫无察觉,姿态骄傲,高昂着头走路。
她走过之处,男人们的眼睛都黏在了她的身上。
看她那张生来就像狐狸的脸蛋,看她胸前激凸的乳头,在针织紧身的连衣裙下,形成致命性感。
没有男人会不看她,就连女人都会一再忍不住地看她,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她丝毫不在意人们的目光,脸上自信从容,与刚才死赖着曲歌近的她是判若两人。
曲歌近的目光追随霍扉婷落座,有模有样地点起了菜,他的舌尖扫了一圈上牙,捏紧手机返回,坐在了自己的座位。
他是一个人来吃饭的。
这家海鲜厅的自助餐券是宁博给的,一给就给了一叠,说是在隔壁酒店的房开多了,酒店就送了很多餐券。
宁博当着老爷子的面给的,曲歌近不想要也得要。
要了就要用,不然就浪费了。
曲歌近向来不喜欢铺张浪费,点的菜都是刚好能吃下的。
霍扉婷就不一样了。
点了一大桌的鱼虾鲍蟹,摆了满桌拍照,380元的海鲜自助,被她照成了人均1999元的高级海鲜餐。
加上一些表情迷离的自拍照,这些照片会上传到她的个人社交平台上,能具有迷惑X的让她看上去像个名媛白富美,这样可以吸引富二代的关注,增加认识有钱人的几率。
知道周围有好几个男人都在看自己,霍扉婷小口地吃着东西,小口地抿水喝,嘴上有油或沾上别的东西,都会拿纸轻轻抹去。
每盘菜吃了不到两口,佯装吃饱的霍扉婷就结束了用餐。
盘中剩下的食物超过四百克就要另补三百元。
餐厅经理是个男人。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好色的男人,经理要到了霍扉婷的联系方式,那三百元就相抵,一笔g销了。
凌晨的街头,出租车飞驰。
霍扉婷靠坐在车窗边,她抬起闪亮的双眸,去看沿街的高楼大厦。
开着车的曲歌近回到了公司,坐在办公室里继续加班。
洗完澡的霍扉婷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给破了口的左膝盖贴了一个邦迪,放下卷起的K腿后,盘腿坐在茶几前,泡了一桶泡面充饥。
揭开盖子后,热烟熏得霍扉婷睁不开眼。
她一筷子夹起了一大口面,吹着热气,呼哧吸进了嘴里,电视上播放着兄妹相爱的狗血电视剧。
电脑屏幕微亮的光照在曲歌近的脸上,防蓝光眼镜的镜片上映出电脑上复杂的数字。
几分钟前,曲歌近就滴了润眼的眼药水,现在盯着电脑,他的眼睛又干涩了。
写字楼外是一望无际的黑夜,零星的屋内光是未睡人的倔强。
一人在倔强的讨好自己。
一人在倔强的试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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