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霍扉婷去了朋友家,曲歌近留了她联系方式,让她等自己消息,就回了公司。
车出现在s集团大门,保安一看见那车,就为曲歌近拉开车门,护着他头,尊敬地迎他下车。
正巧宁博和袁丁凯前后从公司里走出来。
看见那辆碎裂的车窗和撞凹陷进去的车尾,宁博对停在身边,向自己问好的曲歌近说道:“曲歌近,车技差就不要开车,撞了别人是你吃亏,被别人撞也是你吃亏,像以前那样挤地铁或是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来公司上班,多安全。”
“宁总说的对,不仅安全,还节约钱,但董事长庆祝我升职,特地送我的这辆车,我觉得我还是要多开开,不然就辜负了董事长对我的栽培和期盼了。”
宁博瞧曲歌近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穷酸气就感到可笑。
“一个小经理,爸栽培你什么了?对你期盼什么了?s集团当家人姓宁,现在是,将来也是,你趁早收好你的鬼心眼,给我老实点。”
曲歌近颔首:“是我讲错话了,惹宁总不高兴,我向宁总赔礼道歉,未来是大姐姐和宁总带领s集团蓬勃发展,走向辉煌,我愿意永远追随大姐姐和宁总,凡是大姐姐和宁总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尽我所能。”
“得了吧曲歌近,少说乖面子话。”宁博轻蔑地打量低着头的曲歌近,“现在是我爸护着你,等我姐或是我坐上了那个位置,你就麻溜地滚出我宁家。”
曲歌近把头埋得更低了。
正是下班时间,大厦来往出入的s集团员工很多,大家看见曲歌近在宁博面前站得规规矩矩,一副耳提面命的样子,不用刻意去听他们在讲什么,都知道曲歌近被宁博这个在其位不谋其事的二世祖又训了。
类似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
宁博颐指气使,曲歌近忍气吞声,宁博转身离开,曲歌近的身体随着他离去的方向转动,弯腰低着头。
一直到宁博乘车离去,曲歌近方抬直了腰,进了公司。
一路走去,都有往外走的员工向曲歌近打招呼,叫着曲总。
曲歌近始终保持平易近人的笑容面对,回到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小得像个鸽子笼,开门就要撞上放在门后堆积的杂物,进门都要侧身走入。
回到了那小小的属于自己的空间,曲歌近绷紧的脸庞未曾放松。
他加班成了常态。
哪怕没有工作,他也要找工作来做。
解开西装外套,曲歌近低头无意看见缠绕在衬衣纽扣上的那一缕头发,神色凝重的脸就变得更臭了。
Cao!
这件衬衣是不是不能要了?
曲歌近抽出一张卫生纸,把霍扉婷断在他衬衣纽扣上的头发包裹住,那些缠绕的发丝用力一扯,就扯了下来,被纸团包裹丢进了垃圾桶里。
曲歌近浑身难受,打扫卫生的阿姨敲门道:“曲总,我进来了。”
“进来。”曲歌近别扭地打开电脑,对拿着帕子和拖把的阿姨说道,“青姨,我还有事要做,你暂时就不用打扫我这里了,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收走就可以了。”
青姨:“好的,曲总。”
那袋装有霍扉婷头发的垃圾袋被青姨卷成一团,收走了。
曲歌近身上还是难受。
他想脱掉被霍扉婷摸过的那件衬衣,想洗个澡,还想给维修部打电话,强调告知千万要把车内消几次毒。
曲歌近的心极其不安宁。
每次见霍扉婷,他的心都不太平,像经历了火山爆发,泥石流过境,狂风暴雨入侵,那妖娆的坏女人仿佛无形中往他身体里打上了烙印。
真头疼。
曲歌近手撑着头,冥思了一会儿,拿起了桌边的电话,拨通了电话……
满世界找霍扉婷的于慢岭把电话打去了均子那里,询问霍扉婷是否在他那里,知不知道霍扉婷现在身在何处。
得到不知道这个答案后,于慢岭说道:“那你最好尽快联系上霍扉婷,告诉她,我在她家楼下等她,如果她在两个小时内不出现,她应该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你神经病啊于慢岭,我凭什么要去联系霍扉婷,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我裤子脱了等你,谁d小谁做零。”
于慢岭反骂了一句神经病,挂断了通话,均子再打电话过来,于慢岭骂骂咧咧给掐断了,不想听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均子说话。
等候在霍扉婷家楼下的于慢岭给霍扉婷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威胁谩骂的短信,都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
“妈的!”于慢岭吐了一口唾沫。
就在这时,两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大汉拿着于慢岭的照片,走近了于慢岭。
他们绕到于慢岭的正面,对比手中照片后,问道:“你是于慢岭?”
“是啊,怎么了?”
于慢岭比那两个大汉矮一个头,但正在气头上的他,气焰比那两个男人要高出一截。
那张欠揍的脸让两个大汉对视了一眼。
确定了眼神,就是要找的人,一个黑色头套就罩在了于慢岭的头上,瞬间把于慢岭的视线全部挡住。
“你们干什么!这大晚上的……”于慢岭想伸手摘掉头套,脖子就抵上了一把冰冷尖锐的匕首。
y且尖的刀锋立刻让于慢岭鸦雀无声,双手微微向上举,换了副说话的语气:“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刀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