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有没有病,打电话时还在与男人鬼混,这样不自爱的女人,如果不是需要她接近宁博,曲歌近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这种女人有所交集。
两碗面条端上桌,一碗分给曲歌近,一碗分给霍扉婷,面馆老板特地把脸转来看着霍扉婷说:“美女,你这碗是没加酱油的。”
“谢谢老板。”霍扉婷道谢时,注意到曲歌近盯着老板看,又低头向他自己的碗里看,眼神幽怨。
霍扉婷瞄去,发现同样是两碗红烧牛肉面,曲歌近碗里只有两粒小牛肉,她的面碗上粗略数去有十大坨牛肉块。
这老板偏心偏的霍扉婷都为曲歌近感到不平,她把自己的面碗轻轻朝前推去,离曲歌近好近一些。
“曲总,我碗里牛肉给的有点多,吃不完,你夹一些去吃。”
“我不吃别人碗里的。”曲歌近冷淡地拿了筷子,搅拌混合着他碗里的面。
霍扉婷以为曲歌近又是因为自己不干净,连累这碗面里的牛肉受了牵连,保证道:“这碗面从端上桌,我就没有碰过,它干干净净的。”
“不吃。”曲歌近说完,大口吸起了面。
被驳了面子的霍扉婷脸色难看地看着曲歌近吃面条,和上次一样,他吃东西很香,再难吃的食物经他那张嘴,都会吃出这世界上最美味的味道。
曲歌近知道她在看自己,没有停下吃面条的握筷右手,左手伸进包里,摸出了一张会员卡,放在桌上,头不抬一眼地说:“后天早上十点,宁博会出现在这家马场练马,只有会员能进入这家马场,你拿着这张会员卡去这家马场,想办法接近宁博。”
那张会员卡是金卡级别,办卡费至少都要五位数起,霍扉婷在富二代圈子里混了一段时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她拿过桌上的卡,正反两面地看这张金卡,双眼都发亮了,随后,这对发亮的双眼看向了已经把面吃光了的曲歌近,发出了质疑:“曲总,这卡该不是你偷的,或是找做假证的人刻制的吧?我拿去用,人家马场会不会当场报警把我抓了?”
曲歌近把擦嘴的纸团丢进垃圾桶里,一副不想搭理她的表情,喊了一声结账。
看见曲歌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元和三张一元,霍扉婷就知道,这人又要各付各的钱了。
一碗八元的面钱还要计较?这不大家现在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都是队友了,请一碗面的面钱该是有的吧。
“曲总,曲总,你都能办得起会员卡,那我的这碗面你就……”霍扉婷说着,就看见曲歌近丝毫没有帮自己付钱的意思,还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霍扉婷跟着站了起来,从钱包里快速翻出一张十元放在桌上,就要跟上他。
曲歌近偏头看见霍扉婷那碗没有吃一口的面,觉得浪费。
“卡用完你要立刻还给我,我是找别人借的卡,情况如果有变,我会联系你,回去把你的面吃完,我有事,先走了。”
霍扉婷还是跟在曲歌近身后,如实说道:“我不喜欢吃面。”
不喜欢为什么要点?点了面不吃丢掉不就浪费了。
浪费是可耻的。
曲歌近对这女人可耻的认知程度又叠加了一层。
霍扉婷向曲歌近停在路边的那奔驰车看去,说道:“曲总,能捎我一段路吗?我去大林广场,小姐妹约我一起喝下午茶。”
“不顺路,不送,再见。”曲歌近冷漠向车上走去,看见塞在门把手的红色罚单,瞳孔一放,四处去看贴单的交警。
交警没见着,曲歌近看见霍扉婷站在原地,正笑嘻嘻地向自己挥手做再见的手势,看见霍扉婷的笑,曲歌近就觉得晦气。
曲歌近把罚单肉成一团,开门上车,都怪霍扉婷约来这里见面吃面,连个停车场都没有,车停在路边就被贴了罚单,因小失大,吃个八元的面,多吃出了一百元的罚款。
坐在车中,曲歌近拉过安全带,瞥见了站在车窗外的霍扉婷,一对上她视线,她又热情地挥手做出再见手势。
她这是在幸灾乐祸?
曲歌近冷冷哼了声,转动方向盘开走了车。
望着曲歌近渐远的车,霍扉婷是相信他作为宁家的私生子,混的应该很差了,以至于同情起他。
出身与地位比不上宁博就算了,小气、抠门、性格古怪、随时都可能会翻脸不理人,这样的人,能在宁家混得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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