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深睡之际,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噪音绕耳声,吵醒了躺在床上睡觉的霍扉婷。
她辨不清现在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厚实的遮光窗帘让卧室处于全黑状态。
艰难虚开一条眼缝,霍扉婷支撑着,拿起了黑暗中震动不断,铃声不停,发着亮的手机。
刚接通,手机里就传出了曲歌近聒噪的斥骂声。
比婊子、烂货等羞辱X的词汇一个个钻进了霍扉婷的耳朵里,霍扉婷没高明白,他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打电话咒骂起自己了。
直到听见他说‘和陆景恒在办公室做的很爽,是吗,你这么缺男人c,管不住自己,水X杨花到这种地步了,被这个男人日完,又被那个男人日,下面都被日烂发臭了,你这么贱的慌,怎么不去死’。
霍扉婷虚弱地咳了两声,说道:“我没精力和你费口舌,我死不死都不会妨碍你,又不用被你日,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曲歌近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不大对。
沙哑、无力、鼻音浓重,说话时还伴着咳嗽,这一听就知道是患了重感冒。
“怎么了?”曲歌近的声音高度下降,疑惑起她是不是在装病,“生病了?”
“用不着你管。”
曲歌近想要追问,霍扉婷说完那一句话就挂掉电话了。
“喂——喂——”曲歌近对着断线的手机喂喂了两声,回拨了电话。
响着来电铃声的手机被霍扉婷一把扔开,抛到了地上,电池被摔了出来,扰人的铃声中断停止。
终于安静了。
霍扉婷猛咳了起来,满脸咳得通红,费力扯过那床孔雀蓝缎面被子,盖住了身体,在床上侧躺睡了下来。
几天前的一夜,她在雨夜中被曲歌近抛下,追了一阵曲歌近开走的车,见实在追不到了,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始终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被如此对待。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霍扉婷看曲歌近这个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要难以琢磨。
被冰冷夜雨浇了一个透,里里外外都湿了,一月的天气,冬日未离去,尽管霍扉婷抱着瑟瑟发抖的自己回到酒蹈审,洗了一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但睡到半夜嗓子眼肿痛,霍扉婷就预感自己会感冒了。
第二天醒来,霍扉婷泡了一杯感冒冲剂喝下,哪料这轻度的感冒没有治好,还越来越严重,变成了重感冒,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发起了高烧。
霍扉婷打电话给酒店管家,让对方帮帽乞一些平时她治疗对付重感冒的药送到房间外。
吃下那些药后,霍扉婷就像以前那样感冒时,吃了药就进入深睡期,她的体质就是吃了药后一直睡,睡到不省人事,什么时候自然醒了,就代表什么时候病愈了。
霍扉婷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
被曲歌近的来电强行唤醒,霍扉婷很困,没心思去理会他的谩骂,只把那响个不停的手机摔了后就继续睡。
她需要睡眠修复,去治愈这场重感冒。
这一觉睡到了不知何时,当霍扉婷再度睁开眼,翻身看见床边的台灯亮了一盏,一个黑影拿着她吃过的药盒在看,吓得她顿时困意全无,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谁?”
对方转过身后,霍扉婷下意识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坐电梯上来的。”曲歌近回答道。
他把手里的药品包装盒一扔,伸手就要来触碰霍扉婷的额头。
这家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员没有经过住客的确认,是不可能放访客坐电梯上楼的。
哪怕曲歌近有办法上电梯,也没可能打开酒店的房间门。
霍扉婷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头往后一缩,不要他触碰自己,疑惑起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曲歌近没摸着她的额头,手就强行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啧,不要动。”
摸到额头没有发烫,曲歌近问道:“是已经退烧了?”
霍扉婷无力地推开他的手:“不要碰我,这只会脏了你的手,在电话里骂了我还不够,还要专门来我面前进行指责谩骂的话,问我关于陆景恒的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在跟宁博之前,我对陆总是自愿的,跟了宁博之后,我是被陆总强迫的,无论你信不信,话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霍扉婷顺着床头躺下去,想要继续睡觉。
她完全不担心自己吃了药后,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曲歌近会像于慢岭那样趁人之危,强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