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总,你打听的那姑娘,是报警强奸。”
接到电话时,曲歌近正坐在办公室里,苦于一堆工作难题没能得到解决,处在头昏脑涨中。
‘强奸’二字把曲歌近从混沌中拉了出来,精神为之一震。
“强奸?”曲歌近坐不住了,踱步走到窗边,用超乎寻常冷静的口吻问道,“她是被谁强奸了?”
“一个叫袁丁凯的男人。”
曲歌近诧异,袁丁凯就是宁博身边的一条狗,那条狗看在他主子的面子上,都不敢动霍扉婷,没想到本事见长了,g了这种龌龊的g当。
这理自然就通了,曲歌近明白过来,难怪霍扉婷叫的是宁博去警局,而不是自己。
手机里的人以为曲歌近没听清名字,重复了一遍袁丁凯的名字,说道:“宁博保了袁丁凯,没让警局的人立案,没留案底,袁丁凯从被抓,到被宁博打进了医院,始终不肯承认强奸了女方,袁丁凯的笔录上写的是女方勾引他,两人你情我愿上床,笔录记载两人从当晚十点到次日中午一点半,发生了三次X行为,第三次为两人醒后,女方主动要求。”
好家伙,三次!
对于一晚一次都困难的曲歌近冲击力不小。
这袁丁凯就是把霍扉婷衣服裙子撕了,让她逃不了,她就算被强奸了一次,在那种情况下,她就是裸体都会跑出来呼救,两人居然还平安睡了一晚,第二天醒后又高了一次。
这样的反常,曲歌近听着不对劲,他收回了对霍扉婷的同情与心疼。
这事情,究竟是不是强奸,曲歌近也不好判定。
万一,万一霍扉婷被袁丁凯绑起来,失去自由,囚禁强奸了三次,不是没可能。
抱着怀疑与猜想,情愿霍扉婷是被强奸,受到了伤害,而不是她放荡主动去勾引袁丁凯的想法,曲歌近特地选在隔天的下午,约见霍扉婷。
霍扉婷在手机里的语气毫无异样,和平常一样,让曲歌近上楼找她。
均子不在家,霍扉婷懒得起身开门,顺路经过门口,特地给曲歌近留了门,然后坐在沙发上,一一摆出她最新购买的三十二瓶指甲油。
曲歌近推门而进,一见曲歌近来了,坐在沙发上的霍扉婷就向他热情招手:“哥哥,来,选选哪瓶指甲油漂亮,适合我。”
她迫不及待向他炫耀展示起那些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忘记他曾给她立下过规矩,不准涂这些妖艳招人的指甲油。
见到那些摆满了圆茶几的指甲油,曲歌近气不打一处来。
“你把门就那样虚掩着,如果坏人闯进来了,劫了色是其次,要了你命,你哭都没地儿哭了。”
霍扉婷听出了曲歌近话里的怒气,想借玩笑话去化解他的不悦。
“坏人来了,劫了我色,我满足了他,他是舍不得我死的,不会要我命。”霍扉婷拧开一瓶黄色的指甲油,抽出刷头看了看,暗指曲歌近就是那坏人,“说不定,那坏人得了我一次好,就缠着我,想要两次,三次了。”
这两次、三次的话,让曲歌近联想起她与袁丁凯的那件蹊跷强奸案。
袁丁凯被宁博打到现在还在医院重症室,颅骨碎裂,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承认强奸了霍扉婷,都不至于被打的那样惨,但袁丁凯就没有承认。
霍扉婷放下黄色指甲油,拿起了一瓶淡蓝色的指甲油,拧开后看见曲歌近站在那里,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她连指甲油的刷头都没拿出来看了,不知道自己又把这位祖宗哪儿得罪了。
“哥哥,过来坐啊,站那里做什么,我选好指甲油涂好,我就跟你去你家,说好是三晚,那就是三晚,一晚都不会少你的。”
“霍扉婷,我问你。”曲歌近刚说出来,又把话吞了下去。
他考虑到,万一霍扉婷是真的被强奸了,这样问出来,会伤害到霍扉婷。
“问啊。”见曲歌近欲言又止的模样,霍扉婷拿了一瓶黑色指甲油问曲歌近,这瓶好不好看。
这个节点,曲歌近不和她计较指甲油的事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想着措词,尽量找一个不伤害她的方式把话问出口。
霍扉婷顺势靠在曲歌近身上,一瓶瓶拧开指甲油来看。
曲歌近把手放在霍扉婷的肩上,压着她柔软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听我在公安系统的朋友说,大前天,也就是元宵节那天,宁博去警局接你了,说你被宁博的助理袁丁凯欺负了,宁博保了袁丁凯,让警察不要立案,这件事……”
“什么,没有立案?还保了袁丁凯!”霍扉婷一下坐正了身体。
她不知道袁丁凯被宁博打伤住院了。
当时出警局的时候,她听宁博当她面,骂了几句袁丁凯,她就一直以为宁博相信她,让警察把袁丁凯关了起来,该判刑就判刑,该坐牢就坐牢,没个三年五载,袁丁凯是出不来的。
结果袁丁凯P事都没有,还被宁博保了,霍扉婷想自己与袁丁凯睡了不亏,亏就亏嘴长在袁丁凯的脸上,她睡完袁丁凯,反咬了一口袁丁凯,然而袁丁凯现在没事,还是一个自由身,那随时都会反咬她一口。
见到霍扉婷的表情,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什么强奸,曲歌近看袁丁凯的笔录就是真相!
他早该醒悟,风月场里混的女人没一个善茬,天生就喜欢勾引男人,离不开男人裤裆里的玩意儿,骨子里又贱又欲。
霍扉婷还在奇怪宁博为什么要保袁丁凯,曲歌近就愤怒地扫过了茶几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指甲油,没有拧紧的十几瓶指甲油瓶统统被扫到地上,浓艳的汁水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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