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歌近寸步不离的控制守护下,霍扉婷哪儿都没去成,输完液,就被曲歌近押上车,带回了家。
车内放着母婴包,霍扉婷从上车看见母婴包后,就将其抱在了怀里,至下车回了家,她还抱着母婴包不撒手。
上面有令她怀念安心的气味。
曲歌近精神疲惫,守着浴缸接满了水,看见站在旁边的霍扉婷仍是一脸呆滞地抱着包。
“把包放下,安心泡个澡,什么都不要去想了,然后舒舒服服的睡觉。”曲歌近去拉她手中的包。
经过几回的拉扯,包还是被曲歌近越发强硬的动作,从霍扉婷怀里扯了出来。
包没了,霍扉婷本就空落落的心,更没有了安全感,缺口被撕得越来越大。
曲歌近动手替她把衣服脱了,推她入浴缸,她的身体排斥着那一缸水,与曲歌近抗衡,曲歌近推不进去,就将她一把横抱起,抱进了浴缸里,手搅了搅水,把她留下输液针眼的手搭在了浴缸边缘,问道:“水温合不合适?”
霍扉婷坐在浴缸里,不点头,不摇头,像一根立在水里的木头。
曲歌近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想骂她,换成是平常,吼她两句,心里就解气了,而这次事情特殊,曲歌近吼不出口,忍住心里的一堆牢骚与郁闷,脱净自己的衣服,踩进浴缸里,搂过霍扉婷产后已经恢复苗条的腰,贴着她,想要去温暖她漏风的心室,也想从她身上取暖,温暖自己同样僵硬冰冷的心房。
他们互相依靠取暖。
“事已至此,无法改变,你就不要愁眉苦脸了,要向前看,嗯?”曲歌近拿沾湿的手擦起霍扉婷的脸。
霍扉婷向前看,看到了曲歌近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
霍扉婷在报纸上见过宁求之的样子,宁博长得有三分像宁求之,剩下的长相估计遗传到他母亲了,这就导致宁博在富二代中长得算是比较端正的了。
曲歌近有六分像宁求之,剩下的四分长相任凭他亲生母亲有多美丽,四分的美丽基因都敌不过六分的普通基因。
宁家爷爷祖宗辈的,那就不是普通人长相了,他们的照片挂在墙上,肉眼可见的长相丑陋,小眼睛,牙齿地包天……
几乎所有不好看的长相都T现在上面,通过一代代财富的累计,他们有了资本,找到了美丽的女人们一起繁衍后代。
经过一代又一代美丽女人们基因的改良,他们也只不过是从丑,变成了普通。
而宁博这个在宁家长相算中上的男人,随便找个漂亮女人生孩子,孩子一定不会丑到哪儿去。
事实也如此,宁南长得太过好看了,他把父母双方的五官优点全结合T现出来了。
宁博带着孩子在医院救治,需要付医疗费而掏不出一分钱时,宁博就主动打电话告知宁求之来医院。
宁求之发现宁博从宁家大院跑了后,没有派人寻找,放话说跑了就别想回来。
得知宁博是在医院后,宁求之又按捺不住,赶往医院,看见保温箱里那被冻伤的小婴儿,也被他的模样所震惊。
孩子还太小,看不出长的像不像宁博。
宁求之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就在暗自怀疑是不是宁博的孩子,因为宁家从来就没有这么长相漂亮的小孩。
“这孩子怎么冻成了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被叫来医院付钱的宁求之没有第一时间追究宁博从宁家大院逃出来的事,而是问起了那孩子。
宁博不愿透露,只说这孩子以后就由自己来养了。
“胡闹!趁着我还和你好说话,你要么把孩子送出国找人养着,要么就还去给你生孩子的女人。”
宁博坚决:“孩子他妈死了,我是不会把孩子送出国养,我要养在身边。”
这气得宁求之挥拳使劲往宁博背上砸去,边砸边骂道:“狗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说了算。”
“说,孩子他妈是谁,你到底是和哪个女人生的?说不说?不说我打死你!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不会让你身边那些女人生下孩子,怀了都会打掉,我放纵你,结果你就这样任性。”
宁求之恨铁不成钢。
宁博身边的花花草草太多了,这孩子可能是一夜情的产物,也可能是某个固定情人生下的,除非宁博主动交代坦白,否则宁求之想摸排整理出来是很困难的。
宁博被打来跪在地上,宁死都不肯说,这气到宁求之重重地踢了他两脚,态度也同样的坚决。
“无论你说,还是不说,这孩子都不可能养在身边,不可能抱回宁家,我除了你这一个儿子,我还有另一个儿子,你要任性胡闹,我会让曲歌近来学着管理公司。”
曲歌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宁求之带回了宁家,宁求之一开始是看重宁博的,对于领回曲歌近,是因为曲歌近亲生母亲以自杀相比,一定要让曲歌近来宁家,哪怕让曲歌近在宁家当狗当牛都行。
宁求之没有过多栽培曲歌近,而是把宁博当成接班人培养,对宁博是鼓励包容,对曲歌近的教育方式是打压。
可随着慢慢长大,宁博行事越发不像话,在宁博十三岁那年,宁博把同龄女同学的肚子高大后,宁求之就把接班人的培养重心,放在了大女儿宁心身上。
在成长的过程中,曲歌近凭着坚韧的性格,与自身的努力让宁求之发现了他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