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疼了那么一下,肚子恢复了平静。
“到底,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闹,是我吗?”霍扉婷坐起来,向着站在面前的那道黑影,说道,“过不下去就不过,咱们分开,对我好,对你也好。”
霍扉婷用的是分开这个词,而不是分手。
她自认和曲歌近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正常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关系。
她没有恋爱过,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但和曲歌近在一起的状态是恋爱,那她宁可一辈子都不恋爱了。
墙上的钟,时针走向了12,时针、分钟、秒针重合。
是曲歌近先挑起战争,也是他偃旗息鼓,坐了下来:“现在到零点了,是12月26日了,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就原谅你。”
霍扉婷站起来,不愿和曲歌近并排坐在一起,他冤枉怀疑自己,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只说是看在生日的份上,原谅自己?
这是谁的生日?就算看在生日的份上,都应该是自己做主,而不是曲歌近轻飘飘地说一句算了,来原谅起自己。
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他来原谅了。
“把链子给我解开。”
“解开干嘛,解开你又要到幢埔跑。”曲歌近去牵她的手,想拉她坐下,“听话,好好呆着,我打算,带你换个城市生活,我们去洙城。”
霍扉婷甩开他的手:“我哪儿也不去,我就留在京城。”
“我已经联系中介帮我找房子了,下个月1号,我会去浩寸企业上班,浩寸在洙城,我会带着你一起过去。”
“那恭喜你了。”霍扉婷就知道他从s集团离开后,一定会找到下家的。
浩寸企业。
这不就是他老丈人家的公司,也是孙浩静孙浩然家的公司。
霍扉婷咽不下孙浩然这根刺。
“你一个人去你的洙城,我是不会去洙城,我喜欢京城,我要留在京城。”
曲歌近看霍扉婷不是喜欢京城,她是因为宁博,还有她和宁博生的孩子在京城,舍不得离开京城。
但无论如何,曲歌近带她离开京城是铁了心的。
“这由不得你。”曲歌近强行拉过霍扉婷,摁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她说道,“洙城不比京城差,有你喜欢的海,到了周末,我带你去看海。”
抱着她的同时,想到她这副身体隔着屏幕被无数男人观看,被无数男人幻想,曲歌近心里就堵得慌。
她以前私生活混乱是其次,曲歌近看见网上说她堕胎流过产。
她曾经也说过,她和男人睡,不戴套的价格就会高一些,这和网上说可以不戴套内射她,对应上了。
她这么笨,曲歌近担心她以前真的被人高大了肚子,堕胎没了生育能力。
也不全相信。
如果没生育能力,那她不可能怀得上宁博的孩子。
曲歌近抱着她的时候,发觉她好半天没说话,身体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
“肚子疼。”霍扉婷抓上了曲歌近的手臂,小腹坠疼,内裤还有些湿润。
“我可能是来月经了,家里没卫生巾,你去给我买三包卫生巾,一包夜用,两包日用。”
曲歌近说道:“楼下超市这个时间点都关门了,买不到卫生巾,你先用卫生纸垫一垫,天亮了开门我给你去买。”
“你就不知道去24小时的便利店给我买啊!”霍扉婷被痛经折磨的要死,从曲歌近身上起开。
曲歌近摸黑,把之前推倒在地的台灯重新插上线,按亮了台灯,看见霍扉婷脸色苍白,手掐在肚子上。
“车被小瑞开走了,明天才会还回来,你忍一忍。”
忍,又是忍,遇到什么事都让自己忍,霍扉婷忍到极限了。
“解开链子。”霍扉婷快被痛哭了,“我要去卫生间!”
曲歌近摸出了钥匙,把拴着霍扉婷的手铐给解开了,想扶她去卫生间,却被她一掌推开。
曲歌近在卫生间门口转了一圈,去了厨房,没找到红糖,于是就找了一个玻璃瓶,往里灌上热水,又在玻璃瓶外面裹上一层围巾,防止烫手。
“你还好吧?”曲歌近敲起了卫生间的门。
也许是生产完之后,没有立即恢复例假,这次的经血非常多,霍扉婷的整条内裤染红了,还伴随着阵阵痛经。
霍扉婷本不想让曲歌近帮忙,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让曲歌近给她拿一条干净的内裤。
换上干净的内裤,霍扉婷在内裤上垫了有手掌厚的卫生纸,想着这应该能坚持到天亮。
曲歌近把准备好的自制热水瓶给她,让她暖小肚子,还兑了一杯热水,让她喝下,末了,抱着她一块儿在床上躺下来,用他发烫的身体温暖着她。
霍扉婷承认,越是在这种虚弱的时候,她就越容易被感动。
一丁点儿的好,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几天我就打包收拾行李,到时你跟我一起去洙城。”曲歌近不忘在她耳边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