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霍扉婷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曲歌近打来的电话,把手机放在了一边,静音处理。
之前她还会选择挂断,随着曲歌近频繁把电话拨过来,她就选择不接了。
把曲歌近的手机号码加入黑名单是没用的,霍扉婷不是没试过,拉黑一个号码,曲歌近会换一个号码打进来。
她拉黑多少个号码,他就换多少个号码,她不想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把戏,所以就这样放任他打进电话,不接冷处理。
不光是打电话,曲歌近会发短信,不过那些都不是什么问候的短信,那些都是写着‘想操你’、‘想捏你奶子’、‘一想到你的呻吟声就射了’等这些字样的短信。
发过来的彩信也都是一只手握着阴精射出来的照片,手里流了一滩精液的照片等等。
这是曲歌近传大想念的方式,他想让霍扉婷知道,她的身体仍然吸引着他,对他有着不变的吸引力。
直接说爱你,曲歌近说不出口,他没有受到这类的引导或教育,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从小就受宁博母亲孙雅兰的虐待,宁求之也不管他,他不知道爱是什么。
对他来说,他在床上掏空心思讨好霍扉婷就是爱,一句爱你远比不上把霍扉婷弄高潮,说虚假的话没用,要用身体证明,缠绵绞在一起的身体和会发抖的心脏是最好的证明。
自然,当想念从全身的每个毛孔里钻出来,催促着他表大出来,他也会吞吞吐吐,把想念自作聪明改头换面。
‘想操你’、‘想捏你奶子’、‘一想到你的呻吟声就射了’等,这些字眼中,都有‘想’和‘你’这两个字眼。
想她说不出,想她身体就说得出了。
如果是热恋中的情侣说这些话,是往感情里加蜜,但是说给为曲歌近流了产的霍扉婷听,那就是毒。
霍扉婷觉得曲歌近变了,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了,一样的猥琐好色。
电话无人接听,白紫航估计霍扉婷是睡着了,选在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霍扉婷。
霍扉婷正在签出院的单子,看到手机屏幕闪现出白紫航的来电,接下了。
“婷婷啊,恭喜恭喜。”一开口,白紫航就道起了喜。
霍扉婷一头雾水,喜从何处来?
“婷婷,汪先生看了你的照片,对你很感兴趣,想约你今天出来吃一顿饭,你今天应该没有事要忙吧。”
“我……”霍扉婷就没把白紫航昨天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这么快,昨晚看了照片,今天就要约见吃饭,霍扉婷没做好准备。
“还是算了,紫姐,我今天出院,要从他家里搬走我的行李去均子家,我暂时住在均子家,慢慢找房子。”
白紫航昨晚就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电话没打通,等到今天说,这小丫头都不表现出开心,还不领情。
“不就是搬个东西,一会儿我找个搬家公司去给你搬,你今天就跟我去和汪先生见个面,吃个饭。”
霍扉婷放下签字的笔,走到一旁说道:“不用了,紫姐,用不着搬家公司,我的东西在他家里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自己能行。”
“怎么不用了,我们这一行,男人们都要给分手费的,少则二十万,多则无上限,不能自己吃亏,我就是流了产,被他老婆打了,我都要了一栋别墅当分手费,你别傻了,我这就给你叫人,把曲歌近家里搬空,什么冰箱空调大电视啊,统统拆下来拉去二手市场卖了,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能有一分钱是一分钱,不能血本无归,你要出这口气。”
白紫航开着车,在医院的前一个路口等起了红灯。
“他家具T住址在哪里,放心,我给你出气,还有,你刚才说你出院?正好,我开车往医院这边来,我就在医院南门等你,你从南门出来,我接你去吃饭的地方,吃个饭而已,又不要你怎么样,我都和汪先生约好了。”
霍扉婷在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曲歌近的详细地址,只说道在医院南门见。
就如白紫航说的那样,吃顿饭而已,白紫航都安排好了,如果不去,白紫航会难堪没面子,先应付吃一顿饭,照应白紫航。
白紫航人脉广,介绍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赴约吃了这顿饭,自己不愿意,相信对方宽宏大度,不会为难。
一接到霍扉婷,白紫航看她素面朝天,脸色病态,说她现在这样子和照片就是两个人,汪先生见了真人,照片和真人不对版,这就是欺骗。
白紫航就将霍扉婷带去美容店,让店员们给霍扉婷倒腾倒腾,霍扉婷不好拒绝白紫航,只能任其打扮,洗头化妆,穿上美美的衣服。
因为临时决定化妆美发,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白紫航给汪先生打电话谎称是堵车,带着霍扉婷赶到餐厅包厢,白紫航一开门就向包厢内道歉:“真是对不起,汪先生,久等了,路上实在太堵了……”
见身旁的霍扉婷不走过来,白紫航冲包厢里微笑了一下,拉着霍扉婷到门边,手揽上她的肩往包厢里走。
霍扉婷这才看见,白紫航说的那位汪先生是一个老头子。
他的头发差不多全白了,只有少数几根黑头发,穿了一套朴素的休闲装,根本看不出他是会出现在白紫航招待的酒局饭局上的那种客人。
白紫航参加的饭局酒局的人物全都是非富即贵,从商的,当官的,可他整T看起来不像是从商的,也不像是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