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彩带卷纸飘落在任大红粗糙的头发上,悄悄来到她背后的人将她头上的彩带捻了起来。
任大红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站在一起的曲歌近和霍扉婷,有人就从她头发上取下了什么东西,她受惊似的转过头,看见站在背后的曲瑞芗,全身一下放松,眼里有光在跳跃,暗喜道:“是你啊。”
曲瑞芗伸出手给任大红看从她头发上拿下来的彩带:“看,红色的,和你名字一样。”
任大红低着眼睛,不敢看曲瑞芗,听见曲瑞芗说道:“你眉毛变好看了。”
任大红害羞道:“是姐姐给我修的。”
任大红说的姐姐,就是现在在众目睽睽下,和曲歌近抱在一起欢笑的霍扉婷。
看霍扉婷那媚态天成的模样,又让曲瑞芗想起她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看曲歌近时,眼里是充满了喜欢的,但她喜欢,为什么又要和别的男人暧昧拥抱?曲瑞芗无解。
“那是我嫂子。”
“嫂子?那旁边那个男人……”任大红不认识,也从未见过曲歌近。
平时曲歌近不常来店里,就是来了,任大红都和他错过了。
都是在火锅店开业这一天,任大红才看见曲歌近。
曲瑞芗:“那是我哥,曲歌近。”
曲歌近……
任大红有了印象,耳熟这个名字,霍扉婷经常在嘴边提起这个名字,原来是这个人。
“那他们……结婚了?”
“对,结婚了。”曲瑞芗理所当然地点头,“他们应该是今年在京城领的结婚证,在京城时就同居了,来了洙城,我哥在市中心的‘湖畔之夏’租了一套大房子和她一起住,知道湖畔之夏那地方吧,有一个湖,很漂亮的,下楼800米就有地铁。”
任大红错乱了,表情控制不住的惊讶。
火锅店开业前一天的晚上,霍扉婷和别的男人在店里那个啥,到了开业当天,霍扉婷就带着正牌老公出席开业活动。
这算什么?这要放在古代,霍扉婷这种行为是要浸猪笼的,放在任大红生活的农村里,要有女人做了这样的事,会被丈夫脱光衣服绑在树上打。
任大红小时候就亲眼目睹一个女人双手双脚被绑在门前的大树上,脱光了被她丈夫用鞭子抽,全村男人都跑来看这个‘淫妇’。
那女人就是因为偷汉子被打。
奸夫被打了一顿赶出村,女人在经历被打,被村民围观,后来就变得疯疯癫癫,跑来不见了。
那时疯女人的女儿和任大红相差一岁,去年任大红被说媒订亲时,疯女人的女儿早两年就嫁人了,命还不错,嫁给了镇上开猪饲料厂的人家,夫家经济条件不错,生了一个儿子,肚子里怀了一个。
“在想什么?”曲瑞芗拿手在任大红眼前晃了下。
任大红一想起冲进店内看到霍扉婷光着一双腿穿衣服的画面,再看向现在站在霍扉婷身边的曲歌近,她脑子就很乱。
霍扉婷的眼神穿过人群,看见任大红和曲瑞芗站在一起,任大红表情不太对劲。
担心任大红会把撞见她和汪涧云在店里的事告诉给曲瑞芗,霍扉婷随便抓了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让他叫任大红去后厨帮忙。
看见任大红没和曲瑞芗站在一起了,听话地去了后厨,霍扉婷才稍稍安心。
火锅店开业当天,生意很好,门外排了很多人。
食客和员工们都默认曲歌近是老板,霍扉婷是老板娘,半数以上的食客都是冲着漂亮的老板娘而来,曲歌近站在霍扉婷身边,能强烈的感受到那些贪婪的目光流连在霍扉婷身上。
霍扉婷挨桌去敬酒,曲歌近跟在身边想要代替霍扉婷敬,被霍扉婷抢过酒杯,说道:“你才喝酒喝到胃出血住了院,你还是别喝酒了。”
全场每一桌,霍扉婷都敬了一圈酒,喝下来脸都不红一下,还能谈笑风声。
这一点酒,还没她到处跑夜场,认识大佬时喝的多。
大家都叹老板娘酒量太好,曲歌近全程跟在身边,心里很不是滋味,当霍扉婷还想敬第二圈酒,曲歌近拉着她,不准她去了。
“不许喝了,你这样喝太伤身体,以后还想不想要孩子了,听我的,不要喝了。”
曲歌近夺过她的酒杯,拉着喝了那么多酒都没醉的霍扉婷去了后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和她谈一谈。
那些想和霍扉婷敬酒的食客们都觉得曲歌近扫兴,做生意嘛,不和客人喝酒怎么行,味道好的火锅店到处都是,但和美女老板娘喝酒就是一种享受了。
霍扉婷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资本发挥长处,但曲歌近不允许她以另一种方式出卖她的色相。
两人在后厨一言不合就争执起来。
“霍扉婷,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你这店必须给我关了,好好给我呆在家养身体,为生孩子做准备!我不喜欢你喝酒,不喜欢你和那些男人有接触,你还对他们笑,你现在不是卖笑的了,你给我收敛些。”
“我现在不想生孩子,我喝酒怎么了?就今天开业喝,我又不是天天喝,你喝酒是做生意,我喝酒就不是做生意了?你不要太专横了。”霍扉婷往曲歌近身上打去,“我讨厌你。”
曲歌近握住霍扉婷扑腾的两只手:“你再打一下试一试?你信不信今天你的店开张,我就让它关店歇业,一家小小的火锅店,能值几个钱?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我用手轻而易举就给你掰断,你不要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