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2周岁的生日宴,与去年1周岁生日宴一样,还是在宁家大院里举办。
聘请的安保人员比平时多了两倍,所有出入口都守卫森严,受邀参加生日宴的贵客们会在入口处一一被拦下,确定了身份后才会被放行。
曲瑞芗排在等候放行的车辆队伍中,指节轻轻敲打在方向盘上,他看见前方盘查的工作人员弯腰从驾驶座车窗接过生日邀请函,凭借邀请函上的受邀宾客名字与手里的宾客名单名字一一对照后,工作人员就会把生日邀请函还给对方,放行了车辆。
这阵仗,曲瑞芗估摸着十有都不好混进去,他们没有邀请函,不在邀请人员的名单上,根本参加不了这场生日宴。
“哥,我们没有邀请函。”
“没有就没有,这是我家,我回我自己家还要邀请函?可笑。”
曲歌近坐在车座后排,比起前几天的萎靡,他如今的精神头好多了,头发梳得整齐,每根发丝都油光水亮,从头到脚的行头皆是国外某高级手工定制品牌。
他的手边有一个红色礼盒,里面装着霍扉婷要送给宁南的两个礼物。
曲歌近打开看过了,是用黄金制成的指甲盖大小圆形金牌,补送的去年1岁礼物上,小圆金牌正反面都刻着1,今年2岁的生日礼物,小圆金牌正反就刻着2。
这礼物对于宁南这种身份的孩子,实属寒碜了,曲歌近都不好送出手,可想到霍扉婷手里也没啥钱,能攒钱买黄金找人做成小金牌,已是她尽最大的力了。
曲歌近虽然恨那孩子,讨厌那孩子,但他毕竟要在这生日宴上走一圈,恶心下宁博,于是买了一份贵重的生日礼物,与霍扉婷送的那份礼物一起带上了。
车辆缓缓前行,一辆辆车被放行,等到曲歌近的车停下,盘查人员请曲歌近出示生日邀请函。
车窗落下,烈日阳光把曲歌近的眼睛照得睁不开,他看上去懒懒的,说道:“宁家大院是我家,我从小到大就在这里长大,只是这两年去了外地,不常回来,我现在回我的家,不需要那什么狗P邀请函。”
工作人员以为是遇到了一个疯子或趁机想混入宁家大院瞎编他是宁家人的无赖,明确拒绝了曲歌近所坐车辆进入宁家大院。
“抱歉,先生,没有生日邀请函,一律不准进去,这是规定,请你右转弯掉头离开。”
曲瑞芗就猜到是这种结果了,他从后视镜里看向曲歌近,看见曲歌近不急不忙拿出手机,在拨通电话前,曲歌近对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的曲瑞芗说道:“把车熄火,我今天不进去,后面的车辆休想进去。”
工作人员见曲歌近这样专横霸道,欲要叫安保人员把他们这辆车弄走,曲瑞芗对那工作人员说道:“兄弟,我还是劝你别动,我哥他真是宁家的人,你们应该是策划生日宴的活动方,你们要得罪了我哥,你们以后在京城和洙城都不会有一个客户,犯不着丢这碗饭。”
曲瑞芗说的委婉真切,又提醒那工作人员看他们的车牌,那几个8的车牌,顿时让那工作人员知道眼前坐在车里打电话的这个男人可能来头真不小。
“好,那张秘书,就辛苦你跑一趟了。”曲歌近说完,挂掉了电话。
不放行曲歌近的那名工作人员正要上前套近乎,曲歌近留下一个冷傲的侧脸,升上了车窗,不与他交谈。
十多分钟后,宁求之身边的张秘书就小跑着出现,跑得他气喘吁吁,看见曲歌近的车被拦在门外,他稳了稳气息,走过去对那工作人员说道:“放……放行,这是曲总,不需要邀请函,这是他家。”
张秘书没有对工作人员说明曲歌近的身份,只让他赶紧放行,工作人员立马指挥人员将拦车的抬杆升起,想起曲瑞芗刚才说的那番话,他对着车内的曲歌近微微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