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穗子跟于敬亭兵分两路。
穗子继续上她的课,于敬亭带着他的兄弟们搞事情。
放学,穗子领着姣姣出来,远远就见着村长背着手,气鼓鼓地往大队走,身后还跟着于敬亭。
于敬亭看到穗子,使劲抽几口烟,在她走过来前把烟头踩灭。
“大爷这是铩羽而归?”穗子看村长背景都觉得大爷要气冒烟了。
于敬亭点头,岂止是铩羽而归,让邻村好通损。
“那边说了,只能把兔子套还咱,兔子早就吃了,还说山那么大,猎物谁都能打。”
“作死。”穗子要的就是他们这句。
既然是对方先说的,谁都能上山,那她就不客气了。
于敬亭昨天带人去,想要达成的也是这个目的。
只是他上去想先揍几下出气,穗子把他揍人的方式换了,成功地把村长拖下水。
“大爷刚跟我说了,这两天让我没事领着兄弟们上山转转,咱村所有下套的都做记号,看到没记号的直接拎回来。”
已经不是几只兔子的事儿了,这是村与村之间的恩怨。
那边的人抢杨屯的兔子,就是想逼着于敬亭打人犯事赔钱。
穗子让于敬亭的人把邻村所有下套的兔子都拿回来,还要留纸条说明原因。
这样那边受损失的人,只能恨最先挑事儿的人。
打不过于敬亭,就只能找挑事的人麻烦了。
于敬亭还派了人,混进邻村八卦队伍说这事儿,这可不叫挑拨离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只是穗子连环计的第一步,气人的骚操作都在后面。
“那你让我哥打他们一顿,不也一样?”姣姣在边上听了一段,东拼西凑竟也懂了。
穗子早就看出姣姣特别聪明,也有心栽培她。
“不能动手,你哥是咱屯推选出来的模范人物,越是有人嫉妒他,就越要让他们看到你哥的高度。他们越想让你哥动手,咱就越要沉得住气。”
“拿几只兔子有啥高度?”姣姣还不懂。
“兔子只是个开始,姣姣你记住了,拳头打的伤,永远是最轻的。杀人永远比不过诛心。”
“???”说两句人话行不,我才十岁啊!姣姣心里小人宽面条泪。
于敬亭见他媳妇那慈祥班主任笑又出来了,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姣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一周内,邻村给咱道歉,并做到心服口服,你就把生字表上所有不会的字,都写10遍好不好?”
“10遍?!”这不是要小娃命么?!
“如果对方不道歉,嫂子免除你这学期作业。”
姣姣整个人都亮了,这个可以有啊。
于敬亭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妹妹为什么这么好糊弄?
这学期还剩几天了?
媳妇就差把“骗小孩”这三字刻脸上了。
穗子从背后戳了下于敬亭的腰眼,保持着班主任慈祥笑看着于敬亭,那眼神分明再说,敢乱说话,就不要上炕了。
呵,女人。不上炕,那怎么可能。于敬亭看破不说破。
姣姣傻了吧唧地跟穗子打了赌,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一路蹦跶着回家。
“我发现你们这些读书人要是坏起来,真是阴险。”于敬亭客观地评价了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