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事蹊跷,越发觉得王翠花是有神通的。
“你还有功夫想这个?”
穗子的话引来舅舅和舅妈的侧目,她这是啥意思?
“你们还没意识到,你们的行为,已经够得上犯法了吧?”
“犯啥了?!”
舅舅和舅妈异口同声。
长在愚昧环境里的人,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有问题的。
就比如这屯里的人,都觉得老王家做的没错。
他们以为,疯了的女人就跟掉在地上的钱似的,谁捡回去就是谁的财产。
没有人意识到这种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
“王老五一家限制人家的自由,还企图强x,又打人家,你们家是帮凶,也要一起判的。我现在出去找我同学说,你们猜会怎样?”
“她是疯子啊,关疯子还犯法?!”舅舅两口子宛若听到了天方夜谭。
“我给你们科普一下,明知受害人是严重精神病还要发生关系的,不论采取什么手段,受害人是否同意,有没有反抗,均应视为违背妇女意志,都是有罪的,你们作为同犯——”
穗子这话说得真假参半。
王老五一家的确是有罪。
但舅舅一家也没起啥作用,很可能批评教育就完事了,她故意把事儿说得很严重。
这些法盲很好糊弄。
穗子已经吓唬住她们了,刚好王老五被廖勇他们带走了,从舅舅家院子经过。
舅舅吓得腿一软,咣当给穗子跪下。
“外甥媳妇,你可不能说啊,你要说,这家就完了。”
他媳妇跟着跪下。
王翠花腰杆直了。
过瘾啊,过瘾!
于敬亭看穗子说得差不多了,怕穗子嘴跟不上火力不够,他把话接过来:
“还没过年了,下跪给我们拜早年?”
“你们算是白拜了,我们没有多余的钢镚赏你们这肮脏的魂儿。倒是可以弄碗白饭,插上三根筷子,祭拜下你们死去的良心。”
说、得、好!
穗子在心里疯狂点赞,损人这块,于敬亭yyds啊!
“你们对老人啥样,心里一点数没有?睡得那是什么炕?”王翠花问。
“那,那个炕是老太太说不喜欢太热的才——”舅舅现在在于敬亭一家面前,就跟三孙子差不多。
“放你个罗圈屁!你们咋不睡凉炕?媳妇,把你同学喊进来,让他看看这‘大孝子’的凉炕!”
“我给你姥砌新炕,炕好之前,她就躺我们这屋,行不?”
“让我们知道你们敢对老人不好,我媳妇的同学随时过来。你们俩现在的作用,也就是伺候老人了,这点作用都没有,可以祭天了。”
穗子偷偷对于敬亭比大拇指,挺好,把她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于敬亭回她一个飞眼,最后装b的总结,交给她了,给媳妇练口才。
“送你们几个字,做到了,保证你们余生平安喜乐。”
穗子顿了顿,声音一下调换到了标准的播音腔,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