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看着明姗说道。
“你可以送我去上学吗?”
明姗说罢,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脚,小心翼翼的问他。
这两天,阿爸和姆妈没在上海,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央求大哥了。
易迁安点点头:“可以。”
他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明姗心中喜悦,眼角眉梢飞舞。
真是幸运,难得大哥这么好说话。
她一拐一拐的跳上了易迁安的车,动作敏捷,生怕他反悔似的。
明姗进了校门,易迁安并没有开车离去,而是将车停靠在街边的树荫下。
夏日炎炎,知了藏在树上,聒噪的叫着。
还是清晨,天就已经这么热了。
易迁安等了约一刻钟,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大概是猜到了在等她,云鹤枝走上前去。
她的眼圈有些泛红,昨天肯定哭过了。
易迁安眸光深敛,如同潭水一般黑沉沉的看着她。
云鹤枝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纤长的羽睫轻覆,伴着她细微的呼吸声微微晃动。
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起起伏伏,掩在学生装下,仅仅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
一阵凉风吹过,消去了大半的暑热
阳光透过宽大翠绿的树叶间隙,倾泻而下,如同金光流雾。
细腰之下,裙摆迎风摇曳缱绻。
男人又走近了一步,温声说道:“明姗她其实”
其实不用易迁安告诉她,云鹤枝自己也清楚,明姗当时说的只是气话,饶是如此,她的心里也自责难过了许久。
秦歌当时难产,强撑着一口气才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紧要关头,那人偏偏还是明姗的亲舅舅,以明姗的性子,怎么会接受这样的荒唐事。无奈之下,云鹤枝绕过明姗,去找了易迁安,这才联系到人。
如今事情败露,明姗大为恼火,在电话中说了重话,声称要同她绝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