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你。”
又是异口同声。
文警官笑得有点憨,掂了掂手上的东西,“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一个大男人,拖着一只伤残的脚,腋下杵着拐杖,好像都走不动的样子了,还冒雨来给她送吃的林知音的眼泪好像不值钱,“哗”的一下又流了出来。
几分钟前她还梦见他死了呢,可如今,他却是神清气爽地站在她跟前,教她怎么狠心赶他走?
文灏微蹙眉,一本正经地看着那个苦巴巴的漂亮姑娘,“怎么哭了?我还没开始教训你呢?你先恶人先告状?”
“你才是恶人!你干嘛一直不理我?我要跟你分手!”
许是她方才的那一声尖叫太大了,还是他们一直站在门口说话,让邻居听见了,有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抱着娃娃走出来,“叔叔姐姐,你们可以说话小点声,或者进去说也行,我奶奶要睡觉了。还有你们大人为什么老是说分手呢?还要吵架,多不好啊。”
文叔叔冲小姑娘抬抬手,“不好意思。代我向你奶奶说声抱歉。我们安静了。”
但身后那个听到“叔叔”的大姑娘破涕为笑了!直到进了门,知音也还捂着嘴,努力憋回去。
文灏get不到她的笑点,挑挑眉问:“你笑什么?还有分什么手?我俩都进一个屋的,没听见人小女孩都说了,不要老吵架。”
谁要跟你吵架?知音瞪眼,忽而严肃地跟他唱起反调来,“这是我家,你不能随便进来的。”
他指着自己的脚,“你想在下雨天把我赶出去?无家可归?”
“你可以回你自己家。”
“我不喜欢我自己家,我喜欢你这里。以后物业水电费我给你包圆了,你偶尔让我借宿一晚就好。”
“你当我这里是酒店?”
“酒店里面又没有你,这里有你。”
呦呵!他居然还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林知音审视着他,“文灏,我说真的,我哥说得对,我跟你不合适,我要跟你分手!”
“然后呢?”
“没然后。”
那位负伤人士悠闲地把伤脚垫到沙发边缘上,云淡风轻地说:“那我再和你好一次呗。”
她傲头傲脑的,不说话。
文灏主动拉了一把她的手,姑娘家的手在晚上凉凉的,白皙的皮肤上泛着通透的青筋,还挺柔软小巧,和他的粗粝黝黑截然不同。他该是知道她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他是一个粗人,对于生活仪式感方面没那么讲究,也没有日常照三餐给人汇报自己行程的习惯。那他能给她的,就是少让她担心,甚至是,不能让她知道他的伤势。
这是他独特的一个怜爱方式。
他说:“音音。我不想告诉你受伤的事,怕影响你的日常生活。包括我家里,我也没怎么告诉。我们这种职业性质的人,报喜不报忧,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是我嗓子哑了,如果跟你通电话,你肯定要知道了。那如果你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