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满是信赖地贴紧他,任他采撷掠夺。她是戒不掉的蜜糖,将他黏得死紧,甜到发了疯,却始终割舍不下。
有时昏暗的车棚里来了人,她便是受惊的兔,把接吻都演绎出十恶不赦的惊心动魄来。
十恶不赦,她也愿意和他一直吻下去。着实要离开了,她又像是没有心,一下子就能从迷离的情欲中挣脱出来,娇娇恼着因他被蚊子咬了一腿的包。
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他很早就知道公共场合的亲热是不太合适的,把情感、欲望这些暴露在公开场合,甚至人前,都是很不好的。
但他拿她没办法,对自己也没办法。就像他对走到这里的自己没办法一样。
如今她还在这栋楼里么?还是在和其他什么人共进着晚餐?又或者,和他一样,在哪里想着他?
视线渐渐模糊,他看见小小的她环绕大厦所有的光向他走来。
但她没看见他。
他只见她走到了树前一点,拿着手机伸长手臂,反复调整着角度对准她更骄傲的那半张脸,在以树为背景自拍。
这显然太暗了呀。她的这一通操作让他哑然失笑。
果然她把手机拉近,操作了一番后再次拍摄,这次闪光灯给打开了。
傻姑娘,就算开闪光灯,这种光线下还能指望有什么成像质量。
他一边怜惜着她,一边涌上来些说不清的喜悦——她也在一个人过节。
卡着她低头查看照片的瞬间,他蹲下给她速拍了张剪影:背后的灯光是她披着的轻纱,也是命运厚爱予他和她的冠冕。
而她是切实存在着的,情绪与希望。
(他上前去问她:您看,我还有机会么(bushi))
她好似还在懊恼着糟糕的成片,不厌其烦地调试着角度。
他又抓拍了几张他的小水仙,挑了最满意的一张发给她。
脱了外套,轻快地从阴影里走向前去,在她错愕地到处寻找他时,温柔给她披上了他的衣服。
刚才风大了起来,她只披了张小毯子,自然会冷。而他全身上下都暖融融的。
“平安夜快乐呀秦罗,家里买了好多苹果。”
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平安夜,他傻乎乎地被水果店店主怂恿买了个苹果送给她。好在这平平安安的寓意,他一生都想送。
“外面冷,回家吧。”
他轻轻地揉她头发,暖她耳朵,却一时不敢贸然拥她入怀,低声乞怜——
话说我和渣齐原型可能要HE了……但我还是写不出那种HE的感觉,哭',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