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沉默了。她看上去像在神游,吞咽他的时也不是很卖力。
甘瑅就又重复着问了一遍。
“……嗯。”甘棠的声音低低的,她还在为身体的改变垂头丧气,为自己经受不住诱惑而自责。
伴着手指的加入,身下生出微涨的知觉,只是在这种情形,这涨意不仅没生出不适,反而带来甘甜的满足。
甘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她想,她真的是堕落了。
为了追求更多,她的腰不自觉配合甘瑅的动作后摆,填补的满足,引人沉溺的快感,只是,忽生出撕裂的痛意。
真的很痛,甘棠无意识惊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甘瑅平静道,“姐,流血了。”
哪怕这么说着,他的手指还在探入,与其说探入,倒不如说是一种肆意破坏,恶劣得令人发指。
甘棠恍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自觉溢出眼泪,甘瑅他怎么敢……这么过分。
她颤抖着想爬开,却给甘瑅按住腿抓回来。
“姐,你很在乎吗?”
在乎它吗?在乎我吗?
如果下定决心跟我一起,那为什么要这么惊慌。
他的这句有太多种解读,甘棠不能解读。
她也不想解读。
她同样没法解释清楚,甘瑅的行为是一种对“纯洁”的破坏,她面临的,正如第一次来月经时的绝望。人生的重要仪式,被甘瑅这样轻描淡写地破坏。
她开始拼命挣扎。
“放手……我不要做了。”
甘瑅不仅没有放手,反而越发用力地按住甘棠,吞下含着血的泌液,三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刺入,把她送上顶点。
几乎也在同时,他在她口里释放。
甘棠愤恨地张开嘴,将精液倾倒在他身上。
“甘瑅你这样很过分。”这句说出来,连甘棠自己都觉得软绵绵,“很恶心,很可怕。”
甘瑅慢条斯理拿手指刮掉身上的精液,朝她欺近。
他脸上太过平静,所有思绪都被封在冰冻的霜湖下,以至于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甘棠不由得感到畏惧。
她往旁边一晃,想要逃开。
甘瑅伸手按住她的手。
这会儿他再也不是那个由着她欺负压榨的小瑅,体力的优势一览无余。只用一只手就同时扣住她的双手,剩下的那只手,手指上还挂着他的精液。
甘棠紧咬牙关,生怕甘瑅塞进她嘴里。她甚至想好,假如他真敢喂进来,她这回绝对要吐他脸上。
甘瑅看着她紧张的脸,忽然笑了。
他探身,把手指深深送入她身下的柔软之间。
“标记。”他歪着头,脸上笑意犹存,诡异的天真。“这里是我的。”
甘棠只觉一股寒气直冒,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只是为时已晚,深处已经沾了那些东西,仿佛带着难以忽视的灼意,让甘棠整个人都惊慌起来。
“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你明明知道……”
“你说怀孕?只要你不想怀,就不会怀上。”这样说着,甘瑅却用掌心轻轻按在她小腹,温热的触觉,诡异的动作,仿佛安抚一个压根不存在,也不应存在的孩子。
甘棠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冲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
却关不住隔着门板而来的声音。
“姐,你问我后不后悔,我那时候说不后悔。”
“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意义,因为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留后路的人是你,随时准备反悔的人也是你,所以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甘棠捂住耳朵。
动作太快,把床边包括枕头在内的一连串东西滑落在地上。
一时间房里乒乓乱响。
甘瑅不再说话,他站在紧锁的门前,面无表情,眼底冰冷。
甘棠抱紧头,慢慢地蜷在床上。
这就是打破秩序的代价。是她一时任性的报应。
那个她所依赖信任的小瑅,已经消失在这具疯狂的躯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