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三人一齐应诺道,“愿追随将军!走向胜利!”
在赵括讲解钉子阵的时间,白起派出的轻骑也已经回报。
“禀上将军,我轻骑三百分三路进发,行进至赵军纵深约一里处,可见赵军守军约三十余处,每处兵士约千人,我军向前突进时未曾攻击,但一旦我军转向,便有数路赵军尾随而来,饶是我军马快,也因沿路纠缠消耗过半,敌军损兵几可忽略。”孟琥向白起汇报到。
“看来赵军果然如我所料,将全军都给拆散了啊!”白起轻叹道:“这下麻烦了!”
“将军,既然您已经识破了赵军阵法,怎么还会麻烦呢?”孟琥不解的问道。
面对着刚刚收下的心腹爱将,白起还是乐于教导的:“战场谋略无非阳谋阴谋,如吾之反间之计,散布流言使赵王换廉颇而用赵括,此阴谋也,不可示人,示人则谋败;如两人搏击,力壮者胜,此阳谋也,所谓一力降十会者也。虽识之、知之,不可破也。”
白起又指着远处的赵军大阵,低沉地说道:“此阵即为阳谋也。吾虽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却只能依正法而破之,即集中兵力,一个一个点地拔除赵军。而赵军所守之处皆是险要之地,强攻已是不易,还需提防其他各处赵军的袭扰。哎,时间、兵力都需耗费颇多,恐怕没有十数万的尸首推不下来此阵!”
听到十数万的数字,孟琥也是一抖,昨天还是二比一的战损,今天就要变成一比一了吗?即便胜了,也是惨胜啊!
随即孟琥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白起说道:“上将军,末将曾闻阵有阵眼,破之则阵毁,不如我们再行细细寻觅一番,也许可以……”
不待孟琥说完,白起便打断道:“痴儿,吾岂不知阵有阵眼之说。此阵虽然凶狠,却是个两败俱伤的阵法,固然可以杀伤我军,而其布阵之士卒也难逃一死,需要所属士卒团结一心,慷慨赴死,方可成效。”
白起随即望向天空,艰难地说道:“可布此阵者乃是赵军的上将军赵括,若主将在,主将则为阵眼,拔之则军心涣散,此阵自解。可他用自己的死,硬是把此阵变成了无眼之阵!此等心机,此份果敢!也不知我这反间计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白起突然有些失意!感觉老天给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是想换了弱鸡的上来啊,不是个天才啊!
天才啊!为何你不是我老秦人?!
“上将军,那下一步,我军如何行止?”孟琥一番问询打断了白起的思绪。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也只能一将功成万骨枯了!”白起暗自感叹道。
“传令,南部各军全数拆分,以万人为一军,各配步兵、弩兵、弓兵、骑兵,共分十军,作为攻击军团由孟琥统领,负责分别对赵军守军发起进攻,记住轮番前进,一半攻击一半防御。”
“诺!”孟琥应诺道。
“其余各军由司马错统领,作为预备军团,一是及时补充攻击军团之兵力,二是在赵军大规模围攻时候进行支援。”
“诺!”身后的司马错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应诺。哎,又是打杂的,心好酸。
于是,一场拔钉子的血腥战斗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