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郡的探哨有回复没有!”平原君问道。
“诺!皆已有回报!”一名仆从递上三片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迹。
“如此,马服君无忧矣。”平原君笑着说道。
……
“咚……咚……”马蹄声已经渐渐熄灭,只留下打更的声音继续响彻邯郸的街道。
太阳依旧按照他的想法升起,今天还不错,几日不见的太阳终于想起来,原来自己还要给大地些温暖的,于是狠狠地刺破了敢于阻挡它的层层的云雾,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温暖洒向了大地。
早早地,赵括便被请出了“地牢”,在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宫的偏殿之内。
不一会儿,正殿之中传来一阵见礼之声,随后赵王开始明确今天的大朝议题。
“今日大朝,只议一事,前上将军,马服君赵括之罪也!”
不待赵王发话,一员朝臣出班说道:“我王容禀:马服君是否有罪还需讨论,不可言之有罪也。”
赵王一来就被呛了一口,心里更不舒服了,不过众臣在前,也不便发作,只好忍下,说道:“如此便议一议赵括是否有罪吧!”说着,赵王右手一挥,继续说道:“将马服君请上来吧!”
随后,一身囚衣却身姿挺拔的赵括出现在大殿之上!
嗯,大殿比乾清宫还大些,却少了许多的雕梁画栋,多了几分原始的肃穆与威严,其余倒是与电视剧中大差不差,赵王端坐上首中央,文武分列两侧。只是这王位却也就高处两三个台阶而已,也是,要太高了,汇报啥事儿不都得扯开嗓子喊啊!
声音小的不让当官呗,气抖冷!
“禀我王:马服君赵括带到!”一旁宦者令高声回复道。
“如此便开始吧!”赵王说道。
平阳君赵豹闻言,一马当先,说道:“诺!赵括者,本为我上将军也,奉命接管长平战场,然其长平战场所作所为,皆无君无父之所为也,按律当斩,我王念其抗秦有功,特许其当廷辩驳,以明其罪!赵括,汝可有异议?”
“本君并无异议!”赵括坦然地说道。
“其罪一:刚愎自用,不听良言,致使我军损兵折将!在渡河之初便有部将提出不能轻易攻击秦军壁垒,括不听;攻破壁垒后,又有部将劝说宜加固壁垒,不宜再行进攻,括又不听;发现被围后,又有建议转向界牌领方向或直接渡丹水而归,括又不听;致使我军损兵三十余万,若非魏军来救,我军有全军覆没之危也。赵括可有辩解?”
“当然有!总的来说,我军最终是赢了,而在战场中的每个步骤都是环环相扣的,撤退不一定是失败,也可能是佯败诱敌,突击也不一定就是攻击,也可能是迂回包围。所以你拆分每个节点来看本身就是错的。”、
“好,即便单独看你每个拆分的节点,攻击壁垒是我王交给括的任务,要尽快结束战争,这是必须也是唯一的方法;其二,壁垒经我军攻伐,秦军撤离时又再次破坏,若要强行修复,非十几日不可,这不是给了秦军重整旗鼓的时间吗;其三,突围防线方面,界牌领乃雄关也,轻易攻不下来,丹水湍急,且西岸已现秦军踪迹,渡丹水无异于自杀。”
“哦,对了,忘了平阳君从未带过兵,不知如此解释,平阳君可曾听懂?需要本君在舆图之上再作解释吗?”赵括讽刺道,“另外说道刚愎自用,这儿有个军中铁律需要告知平阳君:大纛所指,虽死亦往!嗯,换个简单的词叫做:军令如山!”
“平阳君明白吗?”赵括再次调侃道。
一众武将哄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