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阵急促的报信声由远及近,在平原君耳畔炸响开来。
不多时,一名斥候报名而入,单膝跪地向赵括汇报道:“禀上将军:燕军距鄗城十里!”
“再探再报,注意隐藏,不可打草惊蛇!”赵括下令道。
“诺!”斥候应诺道。
“燕军距鄗城不到五里。”
“燕军距城不到三里。”
……
斥候一次次回报,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急促。却见赵括依旧稳如泰山,除了叮嘱斥候不可暴露外,便再无表示。
很快,斥候带来了最新的情况:“燕军在城外一里处暂停行军。”
赵括双眉微皱,问道:“可曾与燕军接触?”
斥候略一思考回答道:“未曾接触,末将等或是站于高处,或是伏于林间,皆是远远观瞧,更是做好了伪装,莫说远处之人,就算十步之遥也未必能发现。”
“如此甚好!”赵括说完挥挥手让斥候下去了。
斥候对着赵括一拜转身离开。而平原君似乎有些紧张,想要询问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赵括似乎看出来平原君的坐立不安,开口安慰道:“无需紧张,如今胜势仍在,静等燕军即可。”
此时的燕军正陷入热烈的讨论之中。
“禀我王:如今时至巳时,大军连夜奔波不宜再强行进攻鄗城,应停下稍作休整,用过早饭再行攻城。”国相栗腹建议道。
一旁的将军立即反对道:“禀我王,我军虽然疲乏,然则军力尚在,士气可用,鄗城之中并无多少赵军,正可先取鄗城,而后再行好生休整。”
另一位将军也说到:“禀我王:若是此刻休息造饭,一则军心士气一旦放松,再要收拢不易也;再则吃过饭后,困意袭来,更加不利于我军进攻矣。”
“我王容禀:两位将军所言不假,然我军昨日并未加餐,将士口中无食已近十个时辰,加之长途赶路未得休整,如今体力尽矣。若此时攻城,虽克,然我军必遭遇重大损失,实为不智也。”
“不若就地埋锅造饭,待将士饱餐之后,若仍困乏,便再休息一时,可也。今鄗城近在眼前,难道还惧他跑了不成!”国相栗腹侃侃而谈道。
“若是如此,国相昨夜何必逼催我等连夜赶路耶?”一位燕军将领不悦道,昨天说要兵贵神速的是你,今天说不急于一时的也是你,折腾人吗这不是。
“将军此言差矣!”栗腹说道:“昨夜赶路是因为敌情不明,若是赵军收拢周围城池兵力集中防守鄗城,则我军势必要花费大量精力耗费大量兵力才能拿下鄗城。”
“今日我军兵临鄗城之下,观其景也,虽四门紧闭,然城楼旗帜却不曾增加,所见皆为老弱之兵。此我军占领鄗城如反掌尔,故言不急于一时,宜将损失降到最低为要!”栗腹解释道。
“我王,国相,今我军距鄗城不足一里也,可谓鸡犬相闻也,若我大军埋锅造饭,城中赵军突然杀出,如之奈何?”一员燕将再次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