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赵启狞笑一声朝城楼下奔去!
不一会儿,平阳君便被赵启给拎了上来,身上更是被麻绳紧紧绑缚。一边被拎着一边高喊道:“本君乃平阳君,当今王上叔父也,安敢辱我!”
城楼之下平阳君的亲卫们也被赵启扫落一地,显然双方有过一次并不十分激烈的冲突,而冲突的结果自然是以赵启的完胜而告终。
“谁人如此大胆,安敢辱我哉!”平阳君一边挣扎着一边继续高喊道。
“吾敢!”赵括盯着被拎上城楼的平阳君,淡定地说道。
“上将军!”平阳君抖了一抖,知道自己不能耍威风了,按道理说自己领了军职,确实也算是赵括的手下了,而因为自己的战败,赵括有充足的理由将自己绑缚至邯郸。
只是怎么赵括这么快到了鄗城了?也是,自己刚到赵境便令施放了狼烟,赵王必定派赵括前来阻挡燕军,想想也应该到鄗城了。如此想来自己还算是有功之臣?
“上将军!败军之将见过上将军,燕军狡诈,诈败以诱我入彀,本君一时不察,以致战败,上将军还需小心对敌!”平阳君讨好似的对赵括说道。
“好一个败军之将!为何汝之身边除却亲兵,更无一员败兵焉?”赵括问道。
“末将,嗯,本君好不容易才突围而出,余者皆困于燕军阵内矣!本君尝试相救,却为亲兵们所阻,无奈之下只得尽快返回报信,以使我王早日准备,上将军不是看到了狼烟才来的这鄗城吗!”平阳君将早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一阵避重就轻后,擅离职守、临阵脱逃变成了厮杀突围而出;一场全军尽没的打败,变成了顾全大局的及时止损;更是重点突出强调了自己亡命报信的功绩,一套下来不说功过相抵吧,也至少是抵消了一大部分的败军之责。
“好一个巧舌如簧啊!弃大军于不顾,致使我燕地两万多大军全数被歼灭,却仍无一丝悔意?更是文过饰非!将一场撼动赵国根基的大败说成一场无关轻重的战斗!如此无耻,如此自私之人,留之何用!”赵括怒道。
左右闻言,便要上前将平阳君拖去斩首,平阳君这哪里肯!性命攸关之下,赶紧一个挣扎,挣脱了上前的卫士,恶狠狠地对着赵括狂吠道:“本君乃王上亲叔父,更是我王亲封之平阳君,虽领军中职权,纵因不察战败于燕,上将军,你却无权审问于本君,更无权处置本君!”
“生要你生个清楚,死要你死个明白!”赵括冷冷道:“赵启!”
“末将在!”赵启出班答道。
“给他看看,跟他讲讲邯郸城里发生的故事!”赵括继续冷酷地说道。
“诺!”赵启对着赵括一礼应诺道。随即大手一挥,赵括的亲卫闻令而动,一人展出王旗,一人取出印信,皆展示与平阳君面前。
平阳君一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啥情况,赵王这是发狠了吗,王旗印信都给赵括了?这是要做甚?特意来拿我的吗?不应该啊!
正想着呢,赵启的话语解答了他的疑惑。
“冬至子夜,先王遇刺,不治而崩,为赵国计,蔺上卿率百官,拥立上将军为王!”赵启大声地宣告着赵括称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