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天亮了又黑,燕军因为因为攻城器械未到的缘故暂停了一天的攻击,而赵军自然抓紧这难得的时间继续加固城防,训练青壮。
夤夜时分,剩下的两批攻城器械已然抵达燕军大营,而国相栗腹也知晓了自己后路上有一只赵军袭击了军资的消息。于是,第一时间找来了卿秦将军,并将该消息分享给了他。
“卿秦将军,如今赵军有一只部队在我军身后,这可如何是好?若非鄗城又是一个陷阱不成?”国相栗腹急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惊恐与焦躁。
卿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详尽地询问了一遍逃回来的燕军士卒和青壮们,又底下仔细研究了一番地图,这才缓缓抬头对栗腹回复。
“禀国相:末将以为,此燕军仅仅是赵括放出的斥候部队,人数应该不超过五百人!”卿秦对着栗腹一礼道。
“何以见得呢?”栗腹稍稍放下心中大石,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
“回国相:末将刚刚细细查问了这些逃脱的士卒及民壮,言及赵军进攻之速度很快,且悄无声息运动到南北两面,进而南北对进,盏茶功夫便将营寨犁了一遍。可见两点:其一,来袭之赵军主将绝非无能之辈;其二,赵军有足够之时间从容进行兵力的布置。”卿秦分析道。
“嗯!此言有理!”栗腹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向卿秦,意思是:然后呢?
卿秦有些无语,都讲得这么清楚了还不明白吗?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随即对着栗腹继续解释道:“既然对手主将非是庸才,时间又足够,为何不直接对运输队进行包围,从而全歼之,以免消息走漏。即便是想故意让消息走漏,须知在其身前身后皆还有一只运输队。若吾是该军指挥,吾必全歼了此队后,再另寻机会伺机再灭一只,以尽可能地削弱我军前线之战力!”
“有理!可是为何赵军不曾如此布置呢?”栗腹继续问道。
“解释只有一个:非不愿尔,乃不能也!其兵力有限,无法对上千人的运输队实行全面的包围,既然无法做到万无一失地全面包围倒不如就直接进行击溃便是!而欲在当时的地形下包围我军,至少应该需要五百人。”
“故末将断定:赵军此部队定不超过五百人,而以其精锐程度和暗杀手法来看,应该是赵军的斥候无疑!”卿秦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栗腹听完卿秦将军的分析后,心中大定,但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如将军所言:我军无需理会这只小部队,只需继续进攻鄗城即可?”
“然也!”卿秦肯定地回答道:“如今我军器械已到,虽被此小股部队骚扰损毁了一部分,然大体无碍,再加上今日大营之中赶制的器械,足以继续对鄗城展开进攻,若是因小部队之袭扰而打乱了我军进攻之节奏,才是中了赵括之计矣。”
“善,明日依计划恢复进攻!一切就拜托将军了!”栗腹一脸真诚地说道。
“必不负国相所托!”卿秦也一脸坚毅地回应着。
而在燕军将帅热烈讨论赵军的斥候部队之时,这只队伍的首领李毅都尉趁着夜色溜进了城中,见到了赵括。在被领路的途中,李毅也已经被告知了赵括称王的事情。
“末将燕国斥候都尉李毅,见过我王!”李毅大礼参拜道。
“起。”赵括笑着说道:“你就是李毅啊!在燕国的差事干得不错,勤于思考,敢于判断,可造之材!”
“我王谬赞了,全凭我王运筹帷幄!”李毅又是一礼道。
“所来见我何事耶!汝之信使才走耶?”赵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