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声音暂歇,赵括看着有些狼藉的大殿,对着众人再次说道:“想必这宴席大家也吃不下去了,不知众位如何,寡人可是没能吃饱啊!”
“那就给大家加道菜吧!诸位随我往宫门之外,一起观瞧下这六马分尸之刑吧!寡人也是临时想到,尚未实践国呢”赵括笑着对诸臣说道,如同请人吃饭一般随便,可是这随便中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再结合刚刚赵括口中说到的所谓幕后黑手,谁还敢拒绝,这不是自己把幕后黑手的帽子往身上套吗!众臣与诸使只得强忍心中的忐忑与恶心,纷纷跟随着提溜着刺客的侍卫们出宫门而去。
而赵括怀中之人,小手紧紧地抓住赵括的衣襟,眉头微促,两行清泪已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红肿的眼睛睁地老大,正痴痴地看着赵括,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此时无声胜有声地,向赵括求着情。
“爱妃也一道去送送曾经的知己吧!”赵括边为其擦去泪痕,边冷冷地说道:“只是爱妃需谨记:卿已是寡人之爱妃,若是再为他人落泪,寡人便只能让楚人,包括但不限于爱妃的家人们为爱妃落泪了!”
话毕,怀中亦菲身子又是一抖,眼中泪水再次充盈,却在眼眶之中打了三转,最终化成了柔柔弱弱的一句:“诺!”
赵括仰天大笑,笑声中,他无情地剥除自己身上每一点异己的成分,哪怕这些成分曾在现代社会中,为他带来过官职、荣誉和名声。
一场闹剧,使赵括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也使他的帝王心思获得了一次蒸馏和升华,他,真正地成熟了--与古往今来许多帝王一样,成熟于一场灾难之后,成熟于灭寂后的再生,成熟于无人能懂的孤独中。
横抱起往日的梦中情人,这或许是他唯一能给的温柔!
王宫城楼之上,众臣与诸使静静地等候着赵括的到来。
宫门之外,无数邯郸百姓也已经围拢了过来,若不是侍卫们拦着,只怕邯郸百姓早已冲上前去将此狂徒撕成碎片。饶是如此,烂菜叶子的攻击却也源源不断,只是苦了站岗的侍卫们,平白受此无妄之灾!
不久后,赵括终于带着伊妃来到了宫门阁楼之上,而众人而见到赵括一旁的美女,显然还是有些吃惊,这是为了断绝此女心思吗?会否太过无情?
而这份无情的背后似乎又透露出赵括对此美女的志在必得?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然而赵括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眼见宫门之前侍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六匹骏马都套上了该套的地方。
什么?第六匹马套在哪里?自是双腿之间、档之下耳!
再看那六套之下的刺客,已经抖如筛糠,被破布堵住的嘴中不停地呜咽着什么。似在求饶,又似在诉说……可惜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他说些什么了!
随着赵括轻轻点头,一旁的平原君拿出刚刚写好的王命宣读道
“今本我王御极之日,更间新年伊始,本不可妄动刀兵者也!然有狂徒,妄图刺王杀驾,颠覆赵国,此十恶不赦者也。幸我王得天眷顾,未及伤而已成擒焉!今处之以极刑,欲以此宣告天下:赵不可欺也!凡犯我大赵者,虽远必诛!”
早已准备好的侍卫们纷纷齐呼:“凡犯我大赵者,虽远必诛!”。而紧接着,邯郸的民众也跟随着一起呼喊了起来!
在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众使者面面相觑,脸色孰不好看。而正此时,一脸狞笑的赵启挥舞起手中旗帜,楼下侍卫得令,纷纷在面前马匹的臀部狠狠一抽!
战马嘶鸣着各自向前狂奔而去!瞬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鲜血从端口处喷涌而出,伴着“必诛”的口号声,洒满大半个宫前广场!
漫天血雨与呼喊中,赵括的登基仪式终于结束!而伊妃也在这血腥的一幕中晕倒在了赵括的怀中。
有人言:这是一次失败的登基仪式,不仅是刺客的出现,更不该当日便将其处死,扰乱了登基祥和的气氛!
也有人道:此次登基仪式乃是最为成功的一次继位仪式,尽管发生了诸多意外,赵王括却用他的智慧和铁血生生将坏变好。
不仅在诸国使者面前彰显了铁血手腕,更是以一句“虽远必诛”将赵国民众之心仅仅栓牢在自己身边,形成国内的空前团结与强烈的民族自信感。
而这份团结与民族自信更是深深地刻入了华夏民族的骨血之中,历经千年尤熠熠生辉,乃是华夏民族傲然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根基所在!
但不管怎样,赵阔终于从赵括蜕变成了赵王括。
而我们的赵王括,正在偏殿之中,一脸怒气冲冲地对着赵启等人狂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