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贵人,自然贵不可言了!”一人赶紧打断道。
“大杀器又是为何哉?”另一人又好奇的问道,能让主人家如此有信心的杀器,在场之人也皆是好奇不已。
主人家却是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不可言,不可言也!待其出世诸君便知矣!”
“也罢!就让其保持神秘吧!只要能在战场立功就好!”
“便看明日大王如何处置了,若是大王无情,自然也不能怪罪臣等无义了!”
“嗯......”
讨论之声渐稀,而把酒言欢之声渐起。
......
一番酒酣胸胆尚开张,直至亥时许,主人家已经不胜酒力,筵席才渐渐散去......
主人家在家老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寝室之内。家老扶着主人在床边坐下,挥一挥手让一众侍女们退下,随即麻利地关上了房门,又轻车熟路地推开床边的柜子,一扇小门便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
主人家用侍女留下的温水擦了擦脸,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到小门入口处,推门而入,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待主人进入门后,家老又从外面将小门关上,随即又将高柜复位。再将床铺稍作整理,装作主人家已经就寝的模样,随即出得寝室门去,轻轻掩上门,靠在门外假寐了起来。
而在他的头顶有铃铛一枚,弯弯绕绕的线路,正是通往那小道所在。一旦密道里头之人欲出来,只需轻轻晃动一端的绳子,这边的铃铛便会响起。
而主人进入密道后,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有大厅呈方形,横纵约十余步,中置案几一,边有床榻一,对面另有一个密道,却不知通往何处。
一黑衣之人已经早早等候在了案几处。
“如何了?”主人家率先发问道。
“都已经带回来了,有几人不服,被吾斩杀当场,余者皆随吾归于邯郸城中。”一袭黑衣之人回应道。
“嗯!那便好!其人何其蠢笨哉!诛杀了吕不韦,当有朱不韦、李不韦者哉!况平原君、赵禹等人,何人不可为之者哉?竟将重注压在一介商旅之死上,当真枉为公卿者也。”主人家好一通吐槽,似乎在发泄刚刚筵席上的愤怒。
一旁的黑衣人也不作答,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发泄。
良久,主人家心情稍缓。
黑衣人方才问道:“贵人可有消息传来?”
“嗯!”主人家赶紧说道:“贵人传来消息:将已出城,五日内务必执行计划!”
“好!”黑衣人淡淡地说道:“吾等方面已经准备完毕,请回禀贵人,随时可以执行计划!”
“好!”主人家高兴地说道:“吾等早应该抛却掉一切幻想!若是吾等早些看清其狼子野心,也不至于……”
眼见着主人家还要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黑衣人不耐地说道:“多说无益,若无其他事情,吾便先行回转。”
被打断的主人家也不着恼,反而温言对着黑衣人说道:“贤侄多加小心,务必保全性命,虞家香火便只剩贤侄来延续了……吾与乃父数十年情谊,绝不忍心坐视香火断绝……贤侄……”
正说着,黑衣之人缓缓转过头,昏暗的灯火下,映照出一章稚嫩而坚毅的面庞。
“叔父无需多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以吾之命能换得……”黑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戛然而止,转身便往另一个通道离去。
“贤侄……”话音未毕,而人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