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者令,你来驾车,随寡人一起去吧!”赵括见宦者令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直接打击报复似的下令道。
能咋办呢?
摊到这样的王?
闻言,笑意瞬间从宦者令的脸上退散。
“诺!”宦者令垂头丧气地认命似的坐到了驭手的旁边。
一行不足百人缓缓驶出宫城。
因为不想在城中造成轰动,宦者令在征询了赵括的意见后,安排的是普通的车驾、普通的护卫,从王宫侧门驶出,车幔放下,与普通大臣倒也无太大的差异,也未曾让邯郸的百姓认出来。
吱呀呀的车轴声缓缓响动,百余人朝着刑部所在的方向慢慢前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转过一个街头,本应繁华热闹的街口,突然冷清了起来。
而一直双目微闭,晒着太阳浴的赵括也睁开了双眼,双手也向着大腿两侧摸去。
“吁!”驭手突然将马儿停驻。
“禀我王:前方有人拦路!”一名侍卫向赵括禀报道。
话音未落,一阵箭雨袭来,侍卫身死当场。
而久经战阵的赵括,以大氅裹住自己的身体,一个骨碌便跳下了车辇。
“护驾!护驾!”宦者令在一旁高声疾呼道!
外围的侍卫们很快收拢到赵括的身边,将赵括团团围护在中心,盾兵在前,形成一个圆阵。
又一阵箭雨袭来,击打在盾牌之上,发出叮当作响之声。
“赵括!投降吧!”一句冷峻的话语伴随着骑兵的马蹄声从赵括的正前方传来。
“散!”赵括下令道。
盾兵闻令,露出了一个缺口好让赵括观察敌情。
却见自己的车辇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还有十数名侍卫命丧在第一轮的突袭之下。
自己的正面,百余身着黑色甲胄的死士将街口塞得满满登登,更有三十余骑兵虎视眈眈;
抬头望去,屋檐之上数十名黑衣箭士正挽弓搭箭,寒光凌冽的箭矢随时便会射向自己;
正此时,身后也传来甲胄、盾牌碰撞的声响,不用说,后路可能已经被盾牌兵和长矛兵给封死了。
而自己一方,由于轻装简从,跟随的侍卫不到八十余人,一通袭击之后,自己身边只有六十几人。
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赵括!投降吧!”又一次冷冽的话语从为首的一骑处发出,之见其身着黑衣,更以黑色布帛遮挡面容,显然不欲旁人认出。只是在话语出口之时,气浪将布帛稍稍带动,露出了布帛之下略略有些花白的胡须。
“尔等何人!胆敢刺王杀驾焉!”侍卫营的校尉一边怒斥着,一边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试图为赵括寻找一条生路。
“卿,还不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