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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同为舔狗何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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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当然明白这是位份的差距导致的必然结果。可是心中还是不很舒服,感觉自己所给予的与眼前的美人的付出完全不相称,白瞎了那七十多的忠心值。颇有种渣男良心发现的意味。

宦者令赵忠命人摆上了些吃食,便识趣地带着众侍女和宦者离去,并从外面将门轻轻带上。

于是,寝宫之中便只剩下了赵括和赵姬二人了。

“我王安坐!臣妾不知我王今夜会来,未曾准备些什么,倒是难为了宦者令想得周全,为我王准备了些吃食。正好臣妾新学了一只舞曲,可奏于我王助兴。”乖巧的赵姬对着赵括讨好道。

“哦?原知道爱妃善舞,却不想爱妃更通音律,快快奏来!”赵括笑着说道,这是他到赵姬寝宫以来第三次的意外之喜了。

“此曲乃是臣妾向宫中乐师新学,若是不入我王之耳,还请我王见谅。”赵姬起身对着赵括一礼,随即转身坐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古琴之后。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自己与报信的宦者所差不过盏茶的功夫,赵姬这边却又是梳洗打扮,又是准备好即兴的节目,还在自己到来之前赶到了殿外迎接。

也不知为了这样的一刻,赵姬在暗地里准备过多少个夜晚,又反复地练习过多少次?

赵括明白,只有将来人看得极其重要,才会如此极力地讨好,才能如此地将一个迎接做到极致,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如此的付出。

正想着,悠然的琴声已经响起。

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划过琴弦,清婉流畅的琴声随着流淌开来,如同汨汨流水,带着淡淡的忧伤。

一阵清风拂过,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若流风回雪;

风渐渐,雨偏偏,琴声缓缓上扬,激越悠扬,似与林间松涛一起连绵回响,久久不绝;

起手落手间,起承转合,流转舒缓,更有那一根商弦微微颤动着赵括的心房;

颤若龙吟的一声后,赵姬的动作慢慢放缓,琴声随之又变得静雅、婉转,又是一份淡淡的忧伤,一如这桂花飘香。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即便并不太懂音律的赵括也不经陶醉在这美妙的琴声之中。

而坐在古琴之前的赵姬正一脸紧张地看着赵括,期待着他的评价,像极了一个做了好事,等待家长表扬的孩子。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赵括缓缓睁开了微闭的双眼,显然他对刚刚的琴声很满意,当然更满意的是对赵姬努力讨好自己态度的满意。

想想刚刚在伊妃寝宫中的待遇,一件披风便是全部,再看看如今赵姬的表现。

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看着略略有些紧张的赵姬,赵括哈哈一笑,随即摆了摆手示意赵姬过来。

羞涩的赵姬轻移莲步,略有些忐忑地挪到了赵括的身边。

只见赵括伸出右手一般将赵姬揽入了怀中。

“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赵括对着赵姬问道:“爱妃曲中虽多清风拂面,却亦不少愁云,此为何故哉?莫非宫中有人为难爱妃焉?”

心系之人一下子将自己的琴声听懂,赵姬立时感动莫名,听闻了赵括的问话,生怕王上有所误会的赵姬赶忙回答道:“不曾有人欺负臣妾!自入宫以来,臣妾如同换了个活法,已是开心至极!”

虽有怯弱弱的双眼又望向赵括,继续说道:“只是王上许久未来臣妾宫中,自是有些想念之情,许是如此曲中才沾染了些愁云惨雾。我王还请恕罪!”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因为自己的曲子得不到赵括的认可。

见状,赵括笑着对怀中的赵姬说道:“清泠由木性,恬澹随人心。爱妃的琴声很好听,寡人很是喜欢!学多久了?”

收到赵括肯定的表扬,赵姬显然很是高兴,躺在赵括怀中的羞涩之情也减少了许多,随即对着赵括娇憨地回答道:“学了大半个月了呢!近日才敢献于我王。”

赵括拉起赵姬的小手,细细摩挲着。果然,拇指、食指都有新鲜的手茧。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爱妃辛苦了!”赵括有些心疼地说道。

“不辛苦的!王上若是喜欢,臣妾要多学几首曲子,再献给我王听赏!”赵姬继续笑眼盈盈地说道,如同被夸奖的孩子想要做更多的好事,以获得家长更多的夸奖一般。

看着眼前如同焕发孩童模样的赵姬,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再加上较弱而清纯的话语,赵括不由得心头一荡,还有比一个魅惑的女人娇滴滴的讨好更有诱惑力的事情吗?

如果有,那定是红烛灭刻,床幔落时......

显然,赵括已经忍不住想要看一看那时的风景。

双手抱起轻盈的玉体,一步、两步,缓缓挪到了床榻之旁。

如同小猫一般蜷缩在赵括怀中的赵姬,很快便明白了王上的心意,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刚刚还在求夸奖的高昂头颅,再次垂入了波涛之中,试图掩饰这自己的慌张与渴望。

紧张中,一双巧手顺势便紧紧地环住了赵括的脖颈,一双细长的美足从薄如蝉翼的长裳中露出如葱白一般细嫩的一节,轻轻地搭在赵括强壮的臂弯之上,十只玉趾紧张地缩在了一起......

显然,出身舞姬的赵姬,对男人的心思最是明白。她很是清楚地知道,今晚的她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才能最大限度地吸引赵括、留住赵括!

轻轻的,一脸紧张的赵姬被放到了床笫之上;

静静的,洁白透明的床幔被放落了下来;

殿内,红色的烛火摇曳着;

殿外,皎洁的月光照耀着。

这头,春天轻踩着夏天的脚步,热辣的气息摧动着吱呀的木床,听取着蛙声一片;

那头,冬天驱赶着夏日的酷暑,冰凉的心底凝视着空荡的躺椅,宣示着恩宠落幕。

从来只听得新人笑,哪里记得旧人哭。

但,伊妃又能去怪罪于谁呢?一切都是自找的,不是吗?

可是,正如莫名倒在社会上的“小镇做题家”一般,输了,又能怪他们吗?

所以,又能怪伊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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