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青灯有味的家常亲切,与崔蜩珠箔银屏的婵娟作派,各是一种美好。他虽钟情于前者,却也不能对后者无动于衷。
然而,崔家送女儿入宫,如同将匕首刺向他的腹心,他岂能被匕首上嵌的宝石迷昏了神智。
思及此,他的神色益发冷淡。
崔蜩跽坐在对面,纤背笔直,见他不动杯箸,问:“陛下很为难么?”
傲来扬眉看她。
她遂道:“陛下不欲临幸我,我亦无心侍寝,不如两便。我父母虽强硬,却管不到我们床榻上来。”
“你无心侍寝?”
她笑起来,“您站在我的位置上想想,我可愿意入宫、服侍君王?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
傲来亦有女儿,任何情况下,他都做不到以她们为政治博弈的工具。对于崔蜩,他多了几分怜悯。
“你这样小,我原也下不去手。”他笑着说。
崔蜩黯然,敌对的陌生男子尚且有此善意,她的父母摘桃,却不忌青熟。
自此以后,傲来时常留宿猗兰殿,却总与崔蜩分房而眠,有时崔蜩竟不与他照面——
写此文有两个隐忧:其一,可能会因卡回目名断更;其次,尺度超出你们的承受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