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婢惊叫,要传医士。
傲来制止她们,命其退出,拿来软枕给崔蜩垫上,任她昏睡,继续玩她的积木。
那是一副上京街坊拼图。她才只拼出了东西市。
崔蜩醒来时,灯火阑珊。
傲来斜倚在她身侧,拼图行将完工。明明已是深夜,他仍双目炯炯,挂着血丝,显然是失眠。
“勿惧,”他说,“我知道罪魁为谁,不怪你。”
崔蜩无声地抽泣,泪入鸦鬓。
“我知你不愿侍寝,但山婕妤怀胎三月,忽地流产。我想若你无所出,你父母断不许别个嫔妃有孕。为了她们,只好请你勉为其难了。”
他用衣袖为她拭泪,见她不抵触,俯身吻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