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首领说道:“方将军,你问吧,我自会知无不言的。”
方明问道:“敢问阁下可是上谷郡乌桓难楼的部下吗?难道我家将军对尔等还不够好吗?你们为何要在此时,冒犯我家将军?难道你们要背信弃义?就不怕幽州牧刘虞大人不与你们合作?把你们赶走后另立他人吗?”
那蒙面人此时也就不再伪装了,只听他开口说道:“我就是乌桓难楼大人,之所以今日要在此地围攻陈勇的部众,实乃是受人指使也!此人正是奋武将军公孙瓒!他前行日子击败了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想必方将军也有所耳闻吧。”
方明答道:“此事我家将军和我等谈过,他认为公孙将军气度太过狭隘了。丘力居大人虽然在管子城围困公孙瓒二百多天,可是他并没有被围歼,就已是丘力居的手下留情了。而后公孙瓒又捣毁了辽西重镇柳城,其实已经报得过此仇了。现在又与乌桓丘力居大战,气量难免过小……”
上谷郡难楼说道:“那公孙瓒何止气量狭隘?他还联合了鲜卑王族步度根和鲜卑新贵轲比能的部众,要侵占我们乌桓的生存空间。辽西郡丘力居与公孙瓒单挑身受重伤,回去后就已一命呜呼了。他的儿子楼班年龄太小,由义子蹋顿即位辽西郡单于。
这蹋顿小小年纪却野心极大,他竟然要联合我们三郡乌桓之力,要一起对抗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这段时间你们官军可能不知道,那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一直在后方偷袭我们乌桓部落。因此我们乌桓三郡人马就有了联合之意。
这蹋顿竟然想出来一计,就是要我们上谷郡和渔阳郡偷袭陈勇将军的巡视部众,然后好嫁祸于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部,这样的话,就可以转嫁危险,让陈勇将军替我们抵御鲜卑族的进攻了。陈勇将军深入辽西管子城救过公孙瓒,由他出面公孙将军应该也会给他一个面子……”
方明听到了这个结果,他心中有些怀疑,但是也不得不信。因为上谷郡难楼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骗自己。而对于现在这种局面,自己也只有先行放他们离开这一条路了。总不能自己擅作主张,灭了这个乌桓大人。如果是这样,就等于骑都尉陈勇部人马,与乌桓三郡人马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那辽西郡乌桓丘力居大人才死,乌桓新任大人蹋顿又是野心勃勃,有整合三郡乌桓人马的野心。自己如果真的此时拿下了上谷郡难楼的话,势必会让乌桓三郡的人马迅速整合到一起,形成与官军对抗的局面。可是此次偷袭,己方人马损失惨重,总不能如此轻易放过了他!
方明说道:“难楼大人,即是如此,我方明想放你们离开,也需要一个理由才行。不管你所说之事属实否,我都需要上报陈勇将军得知。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还请你留下一份证明与我,我才能放你们离开此地!现在大火越烧越大,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上谷郡难楼大人说道:“方明,你让我留下何等证明?你不会想要扣押于我,才愿意放我的人马离开此地吧?”
方明说道:“难楼大人,你只需要给我留下一副字据,把你所说之事写下来即可。我自会放你们离开此地。有了这份凭证,相信你以后就不会忘记今日做过什么了……”
难楼大人有心不写,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如果不留下字据,方明一定不会放自己离开。如果此时再率军突围,哪怕逃出去了,又有何意义?再加上外面方明如果命人箭弩齐发,自己这些人马基本上都会留在此地。
难楼说道:“方明,我们行伍之人,谁又会随身携带笔墨纸砚呢?你让我留下字据,不是我不想写,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啊?不如这样,你先放我回去,然后我再写一份证明给你可好?”
方明说道:“难楼大人,不必这么麻烦!你只需要咬破手指,留一份血书就好。你的衣服随便撕下来一块布料,就够写下这等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