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说道:“那刘岱刘公山难道不知道吗?就凭他现在的资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逐鹿中原的吗?哪怕整个兖州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又能如何?他也没有足够多的兵将,没有那么好的人脉,再加上他一有逐鹿中原之意,就必定会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所以即便是想成事者,也必须是厚积薄发才有机会啊。”
幽州牧刘虞说道:“是啊,但是只有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也!陈贤侄都能够看清楚的问题,他堂堂的兖州刺史,难道真是看不清楚局势吗?只不过是被利欲熏心而已。他总认为自己是第一个出手的,就会得到更多人关注,有可能得到更多人才。殊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却用一己之力,打开了中原乱世的序章矣!
没想到董卓身边也有能臣啊!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他如果坚守洛阳,那么到现在,也差不多要被十八路诸侯给灭了。而他却在拥有大好形势时,能急流勇退,绝非一般人的见底也!只要董卓不作死,想要讨伐的了他,还真不是件容易事来……”
陈勇说道:“小侄不材,愿意到时候甘冒奇险,也要誓死铲除董贼矣!他想劫持汉献帝刘协偏安一偶,就能够真的偏安一偶了?吾一定会在有合适的机会时,去长安偷袭于他,或者刺杀于他!哪怕到时候我必定会身死名消,吾也愿意做那荆轲之事,以刺暴秦矣!”
大司马刘虞看着陈勇坚定的目光,很是感动地说道:“陈贤侄,多谢你为我大汉江山,表露如此心迹!吾刘虞替当今天子谢谢你了。只是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吾也没有什么办法,让陈贤侄去做那侠义之举啊!当今局势,吾认为还是老老实实的,发展自身的力量为好!要不然拿下董贼,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陈勇说道:“小侄明白了,吾自当修身养性,好等待时机,做那博浪沙刺秦之举!到时候如果需要,吾自会率领本部人马,去刺杀那董贼矣!只要是能够杀得了董卓,吾陈勇哪怕需要舍生忘死,那又算得了什么呢?谁都想在这乱世之中 功成名就,可是更多的时候,人还是要有理想的。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必须分的清楚!”
刘虞刘伯安看着陈勇说道:“老夫在这里,就先行谢过陈贤侄了。只是要刺杀董贼的时机,还需要能把控的住局势才行。小侄就安心回归密云岛吧,在时机来临之时,老夫自会再请贤弟,来到我蓟城做客的。陈贤侄你意下如何啊?”
陈勇双手抱拳,向刘伯安施礼后,这才转身离开了刘府的客厅,回归密云岛去了。而此时的幽州牧刘虞,却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没办法,谁让当今局势瞬息万变,想要找到合适的时机进入长安,现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最容易进入长安之路,一直都有董卓的重兵把守。
如若从其他地方绕行,第一路途遥远,第二想带兵进入,那更是难上加难啊。更何况现在董卓正是如日中天之时,根本就没机会挫败于他。更何况自己的实力太差,中原正是群雄逐鹿,自己不能力挽狂澜,又如何能够光复汉室呢?刘虞知道事不可急,他便开始慢慢谋划起来……
陈勇心知急切间,必不可行。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享受着密云岛上的安宁时光吧。现如今自己的商道已开,等于自己已经把控住了,乌桓骏马的销售渠道。不出意外,很快公孙瓒就会派人马与自己协商了吧?他只要是不出面,这乌桓三郡现有的军马,就不可能再有大量流出的机会。
陈勇才不相信,公孙瓒会放任这笔巨款不翼而飞!他的人马这段时间已经抢走了乌桓三郡一多半的军马,相信公孙瓒对这笔意外之财很是满意。而当发现陈勇回来了,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封死了军马流出之路,公孙瓒不着急才怪。谁也不会嫌钱多咬手,更何况想大力发展军事力量,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陈勇现在用的是阳谋,他召集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在渔阳与之会合,与他们商讨起来今年的马匹情况来。四人依次找陈勇商谈,而且是一对一说事,事先他们又没有做好准备,自然会有人就露出了马脚。而陈勇则是不动声色的与之周旋,这四位乌桓大人,很快就败下阵来。
陈勇心知财帛动人心,所以此次谈到马匹的分成情况,却又与开始有了不同。不管马匹交易最终成交价如何,开始陈勇一次性按照当时商谈的价钱付款。如果马匹运往内地,利润颇丰,他们每人还有分成。只不过分成的钱,需要看马匹具体销售情况。
现如今中原大乱在即,是谁都看得出来。但是有陈勇驻守在北疆之地,乌桓三郡的四位大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没办法,他们实在是被陈勇打怕了。无论是个人勇武,还是突骑对铁骑,自己的这些人马,根本就不是陈勇的将士们的对手,那还打什么?既然不能打,自然是安心做生意,闷声发大财为好了。
更何况陈勇这次给的价钱比较合理,虽然一次性给的钱财没有公孙瓒的人出的多,但是陈勇谈到的二次分成,却是很新鲜。按陈勇所讲,只要是马匹销售的好,自己的收入就能大增。算下来,比与公孙瓒的人马,交易拿到的钱还多。既然如此,谁还愿意与公孙瓒的人马私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