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珏儿在呢?”步练师轻喃一声,一双描眉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欢喜,当年,她就是半推半就,被刘封这样强有力的相拥给俘虏了。
在步练师的身后,一个小少年正瞪着好奇、羞怒的眼神看着抱着母亲的这个男人。
刘封从步练师的发梢看见少年的神情,从他相似的面相上猜想,这少年必是自己遗落在吴国的儿子刘珏。
刘封左手一揽,将步练师拢在怀里,伸出另一只手,将旁边惊愕中的小少年一把挽在臂弯里。
随后,刘封大手一挥,使劲的揉着刘珏的头,笑道:“珏这个字,可不好取,当初你姐可是来了好几封信,非要让某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刘珏被刘封亲热的一抱,身体微微一僵,一会儿又松驰了下来。
刘封瞧出刘珏的紧张,笑着说道:“走,我们回公安,先好好叙一叙,珏儿,听你阿姐讲,你想到荆州学堂入学,这想法好,那里有我大汉众多的少年郎,他们可都是心高气傲的小家伙,你去了那里,可别哭鼻子。”
“哼!嗯。”刘珏鼻间轻哼一声,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刘封这激将的话,甚合刘珏这等十二、三岁少年的性子,让这个渴望干一番大事业的小少年激动起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
孙权和刘珏虽然相处了十余年,但彼此之间亲热的叙谈没有过一次,而刘封只是和刘珏第一次见面,却靠着一次拥抱,一个承诺,让刘珏认同起来。
刘珏对自己即将入学荆州学堂充满了好奇和想象,刘封爱屋及乌,对这个遗落在外的儿子甚是关心,立即写了一封推荐信送到庞统那里。
安顿好了刘珏之后,刘封与步练师终于静下心来,有机会非常赤诚、非常热切的交流起别后的感情来。
船行于江中,起伏的波浪拍打着船壁,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节拍甚是应景,让人不禁浮想连连。
“练师,你这里好像和以往不一样了?”刘封轻声低喃说道。
步练师相比其他女人,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她的腰腹很有弹性,任凭刘封怎么折腾,她都能摆出后世瑜伽的姿势来。
这也是当年,她有能力教导孙尚香的原因所在。
步练师回过头来,嗔怪的白了刘封一眼,幽幽道:“刘大将军,江东我们母子是不能呆了,不知大将军可想好了,要如何安排我们母子?”
刘封淡淡一笑,眼睛盯着步练师遮掩不及的地方,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刘封的女人,我自有安排,现在,且让我们一起攀登险峰,揽尽风光。”
刘封这边,与步练师一番深入细致交流之后,彼此关系更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汉吴之间一场纷争,在双方的克制下,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一场争斗,最大的输家还是孙权,他不仅失去了步练师,还让步氏家族渐生离心倾向。
曹叡忙活了一场,损失了好不容易打入吴国的言间隐蕃,这个魏国的名士在酷吏吕壹的手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在愤忿中一头撞在牢房的墙上自尽。
刘封这一次迎回步练师的举动,在汉吴之间传开之后,更加坐实了刘封小曹贼之名。
“刘封,当世之曹贼,诸位家中若有娇妻,当深藏之,切切不可让刘封瞧见。”其中,更有不少闲得无聊的清谈之士,暗中将刘封这件事与当年曹操在宛城遇到邹氏之事相提并论。
蜀汉朝堂上,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刘封诽议不己,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还耽误了南征交州的重要军事行动,刘封这个大将军,实在是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