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曹魏来的曹绫、曹婴,步练师、孙尚香等女,明显要和蜀汉系更为亲近。
但若是只有荆益、江东两拔女人,那又是泾渭分明,各为其主,谁也不让谁的场面。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女人不群,日头西出。
刘封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他也不准备干涉,只要三拔女人在合理的范围内竞争,那最得好处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刘封。
所以,孙权的平衡之术,其实用错了地方。
在襄阳一晚,刘封歇在了糜贞处,这既是安抚,也是多日不见想念,相比其她女人,刘封对糜贞的感情不一样。
“元通,我听练师说,你有仙家道法传授给她,不知是真是假?”糜贞对镜卸妆,在刘封面前,早已不再羞涩,说话也越发的直接了当起来。
刘封被糜贞惊了一跳,他不过是骗骗步练师的,怎么到了襄阳没多久,步练师就把两人私密之言说给糜贞听了。
“咳,其实这话,说真就真,说假就假,心诚则灵,情真则明。”刘封想了想说道,糜贞不比其她女人,不好用假话欺骗于她。
这一句“心诚则灵,情真则明”,是老子李耳所说,正好应了天师道的老祖宗道义。
糜贞对刘封的这个回答显然很满意,在晚上就寝时,还特意的将刘封的手放在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诚与不诚。
刘封事务繁多,在匆匆歇息一宿之后,即从襄阳登船,沿着汉水顺流而下,直奔江夏郡的郡治夏口而去。
——
夏口。
北岸的埠头,不时有飞舟返回,回报刘封船队的位置。
孙尚香皱着眉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泛着疲惫,这一次,孙权又起妖蛾子,还放出刘珏是他亲儿子的谣言,这让孙尚香深以为耻。
“这个仲兄,性子阴沉,有什么事情喜欢藏在心里,和父亲,大兄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像了谁去?”
“姑姑站得累了,不如我扶你歇息一回。”孙鲁育不安的跟在孙尚香的后面,这一次惹出的祸事,就有她推波助澜的份。
要是她不向兄长刘珏转达孙权的意思,那刘珏也不会起疑心,母亲步练师也不会离开夏口,气鼓鼓的跑到许昌去。
“你还说,我告诉你,以后必须和孙家一刀两断,再无来往,要是还不听,那休怪我不念姑侄之情。”
孙尚香没好气的对嚅嚅弱弱的孙鲁育说道。
这个小侄女相貌什么的都好,唯独就是性子太软,一被劝说,就会动摇信念。
正在两人说话间,刘封船队的船影终于在云梦泽的水面上出现,在点点帆影下,刘封高大的身影站在夕阳的余辉中,犹如一个穿着黄金甲的威武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