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家根本就不把王有龙当人看,有你干的活,没有你干的饭,甚至于那上门也只是对外界说说而已,我估计那王有龙连刘美美的身子都没有碰到一下………”
张镇长一听,国子脸上的微笑,一下凝固起来,眉头紧锁,想要对刘村长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哎呀,是什么风把张镇长吹到这响水村来了?”
就在张镇长与刘村长交谈之时,王有龙的老丈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风声,正从远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嘴里喘着粗气,拍着马屁,大声的对张镇长笑嘻嘻的说道。
“请问你是……?”
张镇长心里想着这老头有可能就是村长说的,王有龙的老丈人,但是因为吃不准,所以就带着疑惑的问起他来。
刘财富嬉皮笑脸,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盒带壳的红塔山,撕开即镶在纸壳外面的金线,打开烟盒,从那码得十分整齐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红塔山,双手递到了张镇长的面前,一副奴才相的笑着对张镇长说道:“张镇长,你抽一下这个撇火药,我是刘财富。”
张镇长伸出去接香烟的手,慢慢的缩了回来,然后把手对着刘财富摆了摆,大声的说道:“哎呀,这个东西,烧多了伤身体,才扔了,不要。”
刘财富那递过香烟的手,嘎的一声停在了张镇长的面前,伸缩不是,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起来。
“你是哪个刘财富?”
张镇长明知故问,故意找茬的问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刘财富。
这家伙尖嘴猴腮的,两只老鼠眼叽里咕噜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刘财富的老鼠眼嘀溜溜的乱转了几下,尴尬的把手和烟收了回来,把烟放进自己的口袋之后,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已经有些发白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那个王有龙的老丈人,村东头刘家大院的刘财富。”
“哦,搞了半天,你就是那个王有龙的老丈人,我还以为你是哪位财神爷?”
因为从村长的口中,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这个刘财富虐待王有龙的事情。
所以,张镇长对刘财富说话的语气,明显之中,带着一股强烈的不满。
“嗯,我就是那个傻不拉几的王有龙的老丈人。你看,我那女婿,除了一身傻力气,其它的真的是一无是处,我都劝我闺女,早点把王有龙给揣了,可我闺女说,留他在我们家干活不香吗,揣了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劳动力?”
张镇长一听这话,明显的不乐意了。
因为,张镇长也是上门女婿。
可张镇长的待遇,比起王有龙来说,那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那是天壤之别,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镇长早上7点起床,那丈母娘已经把洗脸水给自己盛好,并放好了毛巾,还亲切的招呼着:“张二哥,起来啦,这有热乎的洗脸水,趁热烫个热水脸。”
说完,那丈母娘,还把那热乎乎的毛巾,拧干了水,叠好,双手递到自己的手上。
晚上下班,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己的婆娘,还把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端到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的裤子挽起来,脱下袜子,然后把自己双脚,给放到洗脚盆里去,轻声细语的问:“老公,这水温合适吗………”
想想这些,再听听刘财富说的那些逼话,张镇长当即的沉下脸来,大声的批评起刘财富:“我说老刘呀,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草民今年六十三,马上六十四,到时候做大寿,张镇长能否赏脸到自己的舍下,好好一叙?”
“来,肯定是要来的。可你这待女婿的方式方法不对呀,你们这样虐待王有龙,恐怕不好吧?”
“我没有虐待王有龙呀,镇长你可是误会我了。”
“呵呵,误会倒不至于。不过,我从你说话的语气,可以断定,你们一家人,正在对你的上门女婿进行着虐待。”
“啊,这………”
刘财富的脸上,一下的变得僵硬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站在旁边的刘村长,为了给自己的堂兄一个台阶下,站在一旁,清了清嗓门,干咳了两声,对着刘财富说道:“这外面太阳大,而且风沙大,你这么大年纪了,出来折腾过啥,还不快点回去………”
在刘村长的一阵劝说和不停的推搡下,刘财富心有不甘的离开了这卸肥料的场地上,悻悻的离开了这里。
“看来,王有龙的日子,真的过的不如意呀。”
等刘财富渐渐的消失在乡间的公路上时,张镇长对着刘村长大声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