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经被移到了门外,随着嘎吱一声,她直接被关在了外头。
镜明这是用实际行动拒绝再回答她任何的问题,哪怕问题再“小”,都没打算给云开说出来的机会。
见状,云开不由得摸了摸差点被门打到的鼻尖,总觉得镜明刚刚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她只是想问问打他们出了传送阵后,那道一直暗中盯着他们的神识主人到底有多厉害,想提前多做点准备而已。
但显然,镜明把她赶出来时一向淡漠无波的目光扫向她,竟多了点儿嫌弃。
没错,云开觉得自己没看错,就是嫌弃。可无缘无故的,嫌弃她什么呢?
思来想去,云开觉得镜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所以到底误会了什么?
带着疑惑,云开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想不明白后也就没再多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次日出了客栈,一直到两人准点上了公共飞舟,那道暗中一直盯着她的神识终于不复存在。
可云开知道,这并不代表人家已经放弃了她这个目标,正相反,对方如今同样也在这艘飞舟之上。
“两位前辈,这边请。”
有筑基境的飞舟跑腿人员专门替镜明与云开引路,将他们带到了飞舟最顶层。
最顶层全部都是最上等的包间,票价也是最贵的,云开记得自己买的只是一般中等价位的,理当不在最顶层才对。
“你确定我们的位子在最顶层?”
云开将自己的票重新递出,可不觉得飞舟上专门作业的人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前辈有所不知,在你们刚上飞舟时便已经有人替两位升了特级舱位,所以小人自然不会带错路。不过,若是两位前辈不愿意去特级舱位,小人也可以重新带两位去前辈们原先订好的位子,但这中间的差价是不会退的。”
那人好声解释,神色之间并无异常,明显这种事情并不算少见。
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出的灵石升的舱,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负责带路便可,去不去可不敢强求,也强求不了。
“这样呀,那你还是带我们回原来的订好的位子。”
云开可没兴趣占这种“便宜”,更没兴趣陪那暗中盯着他们的人搞这种把戏套路。
她现在是缺那点特级舱位票价的人吗?
还是说人多些的地方不够安全?非得明知有问题,还主动去钻那个套子?
云开觉得自己才没那么傻,故弄玄虚以激起她好奇心的方式对她无用,规避风险与主动作死间很容易选的。
见状,那名筑基修士自是没有意见,连忙又引着云开与镜明去到了下面中等舱位处,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到了原本的座位处。
中等舱位条件其实也不差,他们两人便占了一个小隔间,只不过隔间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想要单独交流的话,自己设个防御结界才行。
而他们一进来便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瞩目。
因为像明镜这样的元婴真君,基本上是很难在这样的公共场地露面,不论是自恃身份还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打扰,哪怕搭乘公共飞舟也只会选择最顶层的单独舱位。
所以镜明出现在中等舱,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好在也没人敢冒然上前打扰,甚至于发现进来的竟是位元婴大能立马不敢再随意直视,且有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带着对高阶大能的敬畏小心地收敛着自己。
偏偏没过多久,却是又有一位元婴大能走了进来。
这可让这里头的原本就格外安静的氛围更加静得出奇,在意识到后面这位明显是冲着先前的真君而来,哪怕每一个人的好奇心都达到了顶峰,却反倒没一人胆敢再多看一眼。
甚至于不约而同将他们处各自并未封闭的小隔间,主动自行封闭起来。
没办法,事出反常必有妖,而好奇心在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有。
“两位,不知可否打扰片刻?”
面容模糊的男子走到了云开他们所在的小隔间前:“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话想与两位单独说说。”
“我说不能打扰的话,您会走吗?”云开反问。
对方有意模糊了自己的面容,为的就是不想他们认出他来,可见多少还是有所顾忌。
上三州元婴真君说多不算太多,说少也不算少,有心排查的话自然是查得出来的,所以对方打一开始主没想过以真容示人。
“几句话而已,说完便走,不会打扰太久。”
男人并不意外云开的态度,既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也没走的打算,就这般站在那里耐心十足。
“这是不说完就不走了?成吧,您请。”
见状,云开也没再做阻拦,不过想她起身行礼之类的,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男人进了隔间,随手便设下了最为严密的防御结界,又单选了个跟云开与镜明都不同方向的地方不远不近地坐下,率先朝镜明询问:“这位道友颇为面生,以前竟是完全不曾见过,不知如何称呼?”
意料之中,镜明根本没有搭理,甚至正眼都没给对方一眼。
“阁下有话同我讲,他向来不爱说话,更不爱同陌生人说话。”
云开径直接过话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说完后我们还得休息,没有太多时间耽误。”
“云小友可知之前追杀你的那些黑衣人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