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夜坐明月,幽人弹素琴。
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
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诗,虽没有提任何与修炼有关的事,却隐着浓浓的伤感和孤独,恰是当年虞昕竹初入宗门时的心情写照。
炎颜知道,凭沈煜云的细心,看见这幅字,定会当即发现虞昕竹的寥落心思。
果然,沈煜云道:“我当时读完这两句诗,就觉得昕竹师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扰,第二日去看她,才知她的艰难处境。
虞昕竹:“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六师兄会亲自来看我,并且在后来的一段时日,他还不辞辛苦,经常亲自教引我修炼功法。”
沈煜云:“昕竹当时修炼非常用心,她平日训练比很多内门弟子还要吃苦得多,也正是因她的用功,才让我有机会发现她身体的症结。”
“开辟气海之后,她每次运灵炁抵达石门穴,都会感受到一股明显的阻塞力量,我曾在医药馆研习的时候,看见医书上说,此类情况有可能是器气之阻,便带着昕竹去寻访宗族内的医师。”
虞昕竹:“那位老灵医的说法却与六师兄截然相反,他听闻我的灵根是下品之后,直接断言说我这种情况属于先天胎滞,是比下等灵根还要糟糕的状况,基本上就等同于不能修炼的废体。”
说至此,虞昕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实话,当时连我自己都放弃了,简直失望透顶。”
“那几日六师兄也突然消失了,我以为他也放弃我了,可是就在我心如死灰,绝望准备离开宗门的时候,六师兄却抱着一大堆典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他这些天消失,是在藏书阁里寻找关于我这种症状的解决办法。他始终坚信他自己的判断,坚信我并非不能修炼的体质。”
沈煜云:“昕竹非常坚强,我跟她说了她病症的有可能的原因,也说了解决病症的办法异常痛苦,同时也告诉她,这么做未必能够打开它阻塞的经脉,”
“如果决定尝试,就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和忍受巨大的痛苦,结果还不一定会成功。但是当时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
虞昕竹:“我当时已经感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六师兄为了我能付出这么多,还替我遍查古籍,而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这个当事人更没理由逃避!”
说至此,虞昕竹激动的俏脸微红:“当时为了打开我体内的经脉阻塞,必须要用好几味上品灵药。可因我是外门弟子,不能随意取用宗内灵田的仙药,需要用等价的灵石交换。”
“父亲虽然是剑阁的阁主,但是碍于我的身份,为了避嫌,也没办法给我弄到需要的灵药。而天北悲岛有规矩,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在各馆阁之间用打理杂物来换取灵石。”
“六师兄为了给我治病,修炼之余,就到灵田去帮忙,用杂工换取我需要的药材。就这样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帮助我疏通的阻塞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