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人性的贪婪让她无法狠下心来做选择,做取舍。
一时间许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将苏晴淹没得快要窒息,她渐渐垂下了想要拉开两人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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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摆设是被无辜殃及的池鱼,碎的碎,散架的散架,就连木制的茶几也缺角破损好几处,摇摇欲坠,狼藉的惨状无声严厉的谴责着两人的暴行。
苏言和方进各占据着客厅的一方喘息,两人的头发都是一团乱,各自的衣服衣领都被拽得变形,脸上负伤程度不一,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眼神里的凶狠。
房子安静得只剩下两人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好一会儿,他们才隐约反应到了不对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晴不见了。
除了知己,敌人也有着某种意义上的默契,两人的眉头几乎是皱得如出一辙,纷纷起身,异常默契的分工合作,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确定苏晴真的不见了以后,他们的脸色都统一变得难看了起来。
明明听着对方拨打电话,却幼稚的像是孩子偏不信邪,非要自己亲自打一遍,直到听到同样的对话,才肯死心。
苏晴不见了,手机也关机了,他们把她吓跑了。
“都怪你!”
“是怪你!”
推卸责任的声音此起彼伏,如此来回几个回合,两人才肯消停,泄气沮丧的跌坐在地上,将本来乱成一团的头发揉得朝鸡窝更进一步。
蚌鹤相争是动物天性,无可厚非,如今怕只怕便宜了过路的渔夫,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