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暗室里对影成三人,后头站着的苏敬已经用镜布擦好了眼镜。他重新把它架在鼻梁上,隔着一段距离观察急速兽化的大哥。
苏敬那双清冷的长眼里一丝光彩也没有,他像个木头人似的杵着。
他侧分的发型有点儿乱,散落了一些到眼前,伴随着迟缓眨眼的动作,那黑密的发丝也一并颤抖着。苏敬精疲力竭地垂下手臂,他的热血已然褪去,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浇灭了他熊熊燃烧的爱火。
此时此刻,正在占有她的人不是他。
苏敬傻,却不聋不瞎。他看得出来,姜然并不痛苦。她起死回生一般的神与态,都说明了一个事实。
她之所以会固执地抗拒他的求爱,无非是因为大哥而已。
她不爱他。
她大约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他没有大哥俊美的好皮囊,没有那花言巧语的好本事。他一急,就只能用武力迫使她屈服。苏敬死死盯着姜然湿润的嘴唇,它正迷蒙地半开着,嫣红妖冶如同热带雨林里的剧毒植物。
她在用声声慢的妖娆吐息剜他的心。
沉伽唯背对着他,剪裁精良的白衬衫勾勒出那支正在疯狂耕耘的劲腰。听着室内纷飞的靡靡水声,苏敬的表情越来越僵了。
原来大哥也有今天。
他也有一边呻吟一边对她低声求饶的时候。
苏敬凝住呼吸,他突然尝到嘴里腥苦的铁锈味。沈大少爷真厉害,熬过了枯燥疲累的长途飞行,人家不觉车怠马烦,体能依然如此耐打。这才运动了没几分钟,便快要把他的苏太太捅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