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的面相瞧着不好相与,在女人方面委实有点儿耿。他和姜然的荤素搭配,获得了《什么马配什么鞍》的中肯评价。
沉太太对此持有相似看法。
像苏敬那样的庶出杂种,婚姻大事当然不能跟贤德的大哥相提并论了。他要让一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当正妻,纯粹是他自己造的孽。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沉太太决意与枕边人并肩而行,和他一起面对流言蜚语。
奈何她如此识大体,却不知文雅的沉伽唯关上门后,都在想着什么背德之事。
羊皮披久了,他也会有一种错觉。
沉伽唯觉着自己比苏敬高贵多了。尽管他们可以同时射在姜然脸上,但他们对她的感情,绝对不是同一款的。
他和姓苏的岂能是一丘之貉。他不舍得真的下手扇她,他只想生吞活剥了她。
小然那么好,那么美,她应该是他一人专属的囚徒和圣女。
她要爱他。
因为如果她胆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死。
他就会死。
在地窖里沉沦的沉伽唯忽而剧烈颤抖起来,他一双手深深掐进了姜然的皮肤。就是这副贱到死的温香妙玉,无能堕落如他,这辈子注定要栽在她手里。
置身于那万分之一秒的爆裂中,沉伽唯红了眼眶。他骤然痉挛的身体无助地敷住她,似巍峨城墙轰然倒塌。
姜然想,他可能只在这个瞬间才会真正归降于她。
她痛得睁大了空茫的猫眼,他喷薄而出之际,她听到心房炸裂的声音。姜然扬起脸望向天花板上锈迹斑斑的吊灯,尖锐高频的耳鸣声,盖过了世间一切声响。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沿着他的肩颈落下来,重重地摔上了墙壁。
沉伽唯抱紧她,他在对她乞怜,他无可救药的狂语全数没入虚无之境。
那是咒怨,那一定不是幸福。
姜然脑中晕开了翻滚的乌云,她眼前一黑,如同落叶凋零般昏死在他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