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如此熟门熟路的操作手法,它必然不是沉先生偷过的唯一之物。
他的战利品里,有小然的吊袜带,小然的丝绸颈链,还有她不够亲切的语音留言。
你好,我是姜然。
现在暂时不方便接听,有事请留言,谢谢。
精神病发的沉伽唯一听那东西,小腹就蹭蹭地蹿火。她在电话里那么冷,又在床上那么欲。
他并不爱骂脏话,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他都不会叫姜然婊子。然而他必须承认,刨去那张美人面皮,她就是个婊子。
试问地球上有哪位良家妇女会这么挠人。
婚礼前夜,沉伽唯塞着耳机,左手紧握蓬勃茁壮的分身缓缓抽动,他蜷在沙发里回味着姜然冷艳的声线,一遍一遍闷哼她的名。
他整齐白亮的皓齿死死咬住一件蕾丝睡衣,想象她就在自己口里翻涌。
小然。
小然,你停下来。
停下来
她当然不会停下来。在他的幻想里,小然是礁石背后的塞壬海妖,她妖艳又无邪,睁着那双猫眼静静地目睹他溺水而亡。
泄了火的沉伽唯气得把那睡衣摔在地上,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他啊,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了。
闻着窗外夏夜的芳菲,他觉得钝重的身体跌进了冰湖里,径直下落,渐渐触到了湖底。
那里无人与他相会,荒凉得连一根水草也不长。
沉伽唯心知肚明,手握花环的胜利女神不曾站在他身边。她始终和那个姓苏的野崽子肩并肩,他们窃窃私语着,他们都在嘲笑他可悲的顾全大局。
这般陷入自毁模式的沉伽唯,姜然没见过。
她也没功夫管。
是夜,她一脑子威士忌味的浆糊,才不晓得沉先生是以什么心情跑来花房的。
当道貌岸然的新郎官推门而入时,姜然正赤身裸体被苏敬搂在怀里,她耷拉个小脑袋,用瞪谁谁失身的眼神打量门口的黑影。
沉伽唯向前迟疑地迈了两步,他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看湿漉漉的小然。
她不堪一握的形态,与眼镜男孔武有力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沉伽唯一看就知道她是被弟弟练透了。
“阿敬,你把她搞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下口。”
“既然下不了口,那我现在带她回房了。”
沉伽唯点点头,反手喀嗒一声摁了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