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伽唯用手帕捂住嘴咳了一声,悠悠地盯着她瞧。
“不想。”
“ 不用跟我客气,买什么都可以。”
“我什么也不想要。”
“只要这张卡?”
“嗯,卡就够了。谢谢。”
的确是够了。
谢天谢地,他老人家眼神还算通透,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苏敬。阴了吧唧的四眼男捧着白玫瑰,像个黑骑士一般沉默不语。
按照那小子的暴脾气,有了花,自然有晚餐,然后
然后他一定会凿穿她的。
沉伽唯重新升起车窗,他敲了敲司机的椅背,让对方赶紧踩油门滚蛋。
那一刻,他忽然后悔地想死,觉得自己连这张卡都不该写。
而他肯定也没料到,纸短情长的它竟成了某种了不得的罪证,让苏敬在暗地里恨得死去活来。沉伽唯对姜然昨晚的经历一无所知,他更不晓得她已在苏敬的授意下,把卡片销毁了。
是夜,当他提着精品店纸袋走进客厅时,一张毫无破绽的假面差点儿没挂住。
那可真是一幅不容他插手的花好月圆之景。
苏敬懒洋洋地揽着美人的肩,窝在沙发里看一部黑白老电影。她长发半遮面,一动不动的,已经歪进他怀里睡熟了。
沉伽唯抿着嘴假装环顾四周,下意识地把纸袋挪到了身后。
姜然背上披了一件苏敬的羊毛衫,侧脸紧贴他的胸膛,轻浅地呼吸着。
在那样昏暗的场景下,沉伽唯看到她的手。
比他矮了十五公分的她很瘦,骨架和手型都特别小。十指芊芊的,修剪齐整,一般不涂指甲油。就那么干干净净地裸着。
它被苏敬轻松地握在掌心里,莫名有种鹣鲽情深的家常味道。
沉伽唯松手扔了纸袋,走到弟弟身边呼通一声坐下了。
“袋子里的东西是买给她的?”
“不是。”
沉伽唯坚决地矢口否认。他两眼盯着电视屏幕,突然把右手抄进她的裙摆里摸了一把。他的手很凉,吓得姜然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