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
你穿了什么。告诉我,让我想象一下。
苏敬那副极有辨识度的低音入了姜然的耳,她随即打开电视,跳转到旅游频道,再将它设成了静音模式。
她盯着山清水秀的湖景,听着的却是男人低沉暧昧的呼吸声。
继续。
继续说下去
伴着一轮皎月,她在树林间行走。潮湿泥泞的土地上铺着厚厚一层落叶,她一边向前走,一边褪了身上的长袍。
黑发蚁腰,她光着脚,一步一步朝流水潺潺的夜河走去。
他的小然窈窕动人,如同一千零一夜里的山鲁佐德。她腰间缠着幼细到极致的金链,它们似枷锁,似水蛇,它们随着她的步幅闪烁幽光,若隐若现,诱惑他越过了魔境之门。
苏敬将手机调成免提后置在一侧,他焐热的左手沿着腹肌向下移去。
那里绷得很疼,和他的意志一样顽冥不化。
这么多天来,苏敬都醒着神。如今到了最后一晚,他觉得至少可以向她乞怜一份赏赐。
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想让姜然讲个睡前故事而已。
小然的声音很好听。
轻轻的,冷冷的,她总知道他爱听的节奏和起承转合。
这解禁后的欲念强烈到他头皮发麻,苏敬咬紧牙关,他不想让她听到自己凌乱失控的声息。
他不能出声,不能。
可他又是个特别怯懦的家伙。
真章尚未出场,他就快要不行了。
泛红的眼尾逐渐溢出水光,他满脑子都是姜然猗靡的腰线。
故事里,妖女跪在河畔取悦自己。
故事外,苏敬用力握紧即将爆裂的性器,泵出了一头汗水。他有自知之明,倘若他胆敢再多来一个回合,他一定会射在她嘴里。
盛气凌人一如沉伽唯那样,射在她嘴里。
小然。
嗯。
小然
嗯。
我不行了。
那就不要忍。
她让他不要忍下去。所以他便没有再痛苦地忍下去。
他是听话的男人。他愿意听小然的话。
哪怕她口蜜腹剑,与他恩断义绝,哪怕她浑身是血被困在荆棘丛里永世不得超生,他也只听她的话。
故事终了时,苏敬像条搁浅的鲨鱼一样蜷在那里苟延残喘。
电话仍未中断。
他其实已经听不清她的声音,但他觉得她就在自己身边。
苏敬用手帕擦过手,在心电图几欲抿成一条直线之际,把机子重新捞了起来。
…… 你还在吗?
在。
他听了这个字后,沉沉地闭上眼睛。
小然,明晚见。
嗯。明晚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