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什么都懂。”
“是,我知道。”
沉伽唯和苏敬坐在沙发上,他们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似百年身,梦中人。
这份死气沉沉的寂静,一直留存到姜然出现在门口。
眼下,一幅兄友弟恭的画面是很让人心热的。他们同时抬头看她,一个平静,一个温存。沉伽唯突然狠抓了一把苏敬的手,放开了他。
“一起看会儿电视,给你留着座。”
“ 时间差不多了,先吃饭吧。”
她站在原地没移步子,但沉伽唯却叫她先把门锁好。习惯成自然,他一见了她,就特别想锁门,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姜然依样办事,然后朝他们走过去。
如此,这里又只剩他们三个人了。
明亮的落地窗外,姜然能遥遥地透过树影看见沉太太,她在连身裙外披着件羊毛开衫,裙子是石榴色的,而开衫则是沉伽唯的。
她穿得很少,一点也不冷的样子。对比一旁瑟缩的周医生,她简直是端秀贵气地出人意表了。
周潜裹着黑色短夹克,抖抖索索地绞起双臂抄在怀里。他始终在点头,也不晓得是对她点,还是对花点。
姜然正想着周医生的一双手发呆,忽然间,就有人捉住了她的腕子。
“坐。”
他抬眼看她,多少有些欲语还慵。
“不着急走,菜凉了可以再热。”
沉伽唯朝旁边挪了挪,顺利地把姜然拉到两人当中坐了下来。
他捞过一条毯子盖在她腿上后,将手伸到她后背去,力道轻柔,缓慢地梳着她的脊椎。
外头寒风起,里头春花落。
他的手一直暗暗地贴住她的背心,由冷转温,再由温转为冷。他触到她咚咚的心跳,她闻到那股熟悉的须后水味道,它悠悠荡荡而来,和苏敬呼吸里的柠檬香味交织在一起。
沉伽唯低唤她,问她为什么这样紧张。
…… 我不紧张。
胡说。
真的不紧张。
哦。
沉伽唯轻咳了一声。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依然喧闹,这个时间点,沉太太也终于取得了真经,正陪着周医生往屋里走。算一算,至多还有十分钟的光景,他们三个就要分开了。
情势急迫之下,沉伽唯之前牢牢端着的架子,似乎就没有刚才安稳。
他说,下次再见面时,她便是苏太太了。
他说,要好好地和阿敬过日子,新妇固然难做,但谁不是一回生二回熟。
他还说,新婚夫妇来伦敦过圣诞,不需要住在家里,憋屈。他会给他们另找住所,僻静的,温馨的,能好好彻夜促膝长谈的那种。
然后,沉伽唯将她推进了苏敬的怀里。
他没吭声,但他的意思可能是,你可以吻新娘了。于是她的男人便很快摘掉眼镜,埋头吻了下来。
她孤身对双影,往哪里逃都不对。
他们与她纠缠,对她使坏。
他扳过她的下巴,他捏紧她的腰。苏敬的舌尖绞过来,暖而柔,绵又深,荡起水底石,翻起了白浪千顷。他充满她,一下,再一下,直到她彻底瘫软下来。
沉伽唯轻拍姜然的脸蛋子,凑近了瞧她。
他两根湿漉漉的手指还埋在毯子底下,它们拨开那片蕾丝,在深处搅乱了渺渺清沼。他不吻她,他很有耐心,进进退退好像是虚舟泛江,忽缓忽急的。他将拇指按揉在尖端之上,在溺死人的水声里画着轮舞。
…… 嘘。
小然。
别乱动,我们要小声一点。不要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他继续抽动手指,他温柔地拨动她。
他安静地看她受死,看她因为失控而剧烈地发起抖来。苏敬抱紧姜然,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躲,只能歪在那里急喘。
沉伽唯收回两根凶器,他用掌心握住它们,轻轻一拭就算擦完了。
她额角有汗,亮晶晶的仿佛缀珠。他掏出手帕,把它轻按在上面。
“再坐五分钟,我们去吃饭。”
她点头,苏敬也跟着一起点头。
沉伽唯凑过去亲吻她的面颊。他心如死水,不知这又香又浮的画面几时才能再得。
他想着想着,就俯下身,将额头沉沉地抵在了她的颈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