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来的正好,这小子此次耗损了五成的内力,老夫想让他回药宗修养,他偏不同意,我那些徒子徒孙又急着让我回去,如此,我这徒儿就只能先交给你照看了。”
“啊?我?前辈您……”
“怎么,不愿意!?你这丫头!我徒儿可是为了给你的心上人驱毒,你可不能不管!我……咳咳咳……”
“好好好,您别急,容楚是我们的朋友,就算您不吩咐,照顾他也是应当的。”
不过他堂堂隐门门主哪里真轮得到她去照看,再说云深不也算您半个弟子嘛……这话可瑜只敢在心里嘟囔几句。
她取出帕子轻轻为赫连容楚擦汗,他和云深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没想到这次解蛊,竟然耗费他这么多功力。
“你怎么样?还好吗?”可瑜轻声询问。
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虽然脸色白的和纸一般,但赫连容楚笑起来依然是那么魅惑。
“你在担心我?是不放心特意过来的吗?”
可瑜滞了一滞,这家伙明明虚弱成这样还不忘调戏她。
“是啊,能不担心吗?还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
印象中赫连容楚总是风流潇洒,浪荡不羁,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放心吧,只需半年便可恢复。”
半年……他身为隐门的门主,江湖上应该也有不少仇家吧,况且他还一直暗中协助云深处理朝廷的事,如今他失去五成功力,等于是把自身置于危险境地了。
“傻楞着干嘛,扶我下去。”
“啊?噢噢,好。”
药老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可瑜连忙过去帮他。在赫连容楚面前可瑜还是娇小了很多,他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
“哎呀呀……你好重!”
赫连容楚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他还不至于连下地这种事都不能自理,可一触碰到她的身体,他便改了主意。
怀里的人儿小小的、软软的,正咬牙吃力的撑着他的身子,他不由自主勾起一丝魅笑,又向她靠近了一些,低头轻嗅她的发香。
好不容易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可瑜喘着粗气白了他一眼。
“你该减肥了!”
赫连容楚笑笑不置可否,“若我没猜错,明日我们便要动身回去了。”
可瑜吃惊,“这么快?不再等等吗?”
赫连容楚嗤笑一声,“云深等了这么多年,筹划了这么多年,早就按捺不住要去算旧账了,如今他蛊毒已解,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若再等下去,等到皇帝真的收了顾家的兵权,得了东胡北胡两方势力,那我们就被动了。”
“收了顾家的兵权?”
“呵……你应该还不知,戚文昊想要获得北胡的支持,允了北胡公主嫁与顾擎泽。两国联姻后,北地的两座城池会割让给北胡,北地再无战事,顾家手中的兵权便可被收回。 用两座城池便除了顾家这一隐患,又换来北胡的支持,戚文昊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这岂不是……割地求和?两座城里的百姓如何安顿,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吗?毕竟他们都是戚国的子民啊,一国之君居然就这么抛弃他们吗……
“那他,顾擎泽他同意了吗?”
“皇命不可违,他哪有选择的余地?况且他们顾家几代人只忠皇室,就算他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公然抗旨。”
可瑜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潜意识相信顾擎泽绝不会轻易低头,他们顾家世代守疆卫土,以他的性格,定是要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胸口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北胡的公主,身份地位和他都很匹配。
想到他曾经和自己的缠绵,想到他曾说要娶自己为妻,但那个男人和她,终究还是成了过去式——
次日一早,他们一行人便启程返京,坐在归程的马车里,可瑜有些不舍,在陵安城时日虽短,却留下很多开心的记忆。
也不知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了。
昨夜整晚失眠,坐上马车没多久后,可瑜便昏昏欲睡了,醒来时,马车已经进了城。
她看着身下的软垫和身上厚厚的狐裘,以及烧的很暖和的暖炉,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照顾赫连容楚的,却反被他照顾了一路。
远远的,她便见到前方一匹黑色的骏马,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清逸俊朗,是暮歌。
她掀开帘子用力向他挥手,却见他脚下一蹬,直接打马迎了过来。
马车尚未停稳,身子一轻直接被他抱到了马背上。
“暮歌!”可瑜又惊又喜,回程前他明明听赫连容楚说过暮歌暂时不在京城的。
暮歌笑了笑,万年的冰山脸只在她面前融化,他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揽紧她。
“可瑜,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也不管旁人,直接策马离开。
可瑜赶紧抱紧他,虽然不知道暮歌要带她去哪,但心里却满满的踏实安全感。
一处远离城中心的僻静小巷里,马儿慢慢来到一个宁静秀雅的宅院前,门面不大,但却很别致。
“这是?”可瑜不解的看向暮歌。
暮歌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前。
“喜欢吗?”
凑的近了,可瑜这才看清,她惊讶的捂住嘴,匾额上两个娟秀的字迹——
洛宅——
收到妹子们的催更啦!
看着这些珍珠流下激动的泪水 (*≧▽≦)
我要鞭策一下我自己!不能犯懒!抓紧码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