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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
双姝记的主角看似是地主老爷,其实是他的正妻和小妾。
姐妹两个面上装不和,每天为了争宠而手段频出,闹出许多笑料,事实上两人关系很好,经常在私底下吐槽地主老爷,说他又老又土还蜜汁自信。
偏偏地主老爷一点都没怀疑, 他还觉得自己超厉害的。
因为台词里面添加了许多有意思的梗,再加上演员表演得很到位,笑点非常密集,台下观众被逗得笑个不停。
就连早就已经看过彩排的余娉娉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一边笑一边对余袅袅吐槽。
“这个地主老爷也太蠢了吧,别人不过是哄着他玩儿,他居然还真的信了哈哈哈!”
余袅袅也笑了起来:“是挺蠢的。”
在场所有人都在笑, 只有两个人没什么反应。
其中一个是萧倦, 他全程都是默不作声。
在场看戏的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出戏,只有他和袅袅清楚,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要是大家知道,遭到众人群嘲的地主老爷就是当今皇帝,那画面真是不敢想象。
另外一个就是沈琢。
今晚是除夕,宫中也举行了宴会,但因为皇帝卧病在床,再加上太后年岁大了精力不济,温皇后又是个喜静的,三位大佬只是在晚宴上露个面就走了。
于是今年的除夕晚宴结束得特别早。
沈琢见时候还早,便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带着几个随从出宫去逛逛。
谁知他刚到庙会,正好就碰上戏台上在表演《双姝记》。
起初他还能跟着戏中内容笑一下,等到小妾生下双胞胎儿子随即难产而死时,他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去。
双胞胎中死了一个,另外一个被正妻藏了起来,并以嫡长子的身份养大。
沈琢越往后看, 表情就越发冷凝。
到最后,他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寒意。
“去查一查, 台上演戏的人是谁?”
“喏。”
身后的随从当即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启禀公子,演戏之人来自奇瑞园。”
沈琢面无表情地道:“又是奇瑞园。”
他知道奇瑞园是余袅袅开办的,她作为月妃案的知情人之一,自然是对他的真实出身了若指掌。
肯定是她将月妃和温皇后之间的故事编写成了戏本。
这是她的报復,也同时也是她的警告。
她在警告他和温皇后,她手里攥着他们的把柄,让他们都小心些!
如果换成是别人做这种事,沈琢必定不会放过对方。
可对方偏偏是袅袅。
沈琢闭了闭眼睛,在心里无声地问道——
袅袅,你明知我对你下不去手,为何还要一再地挑衅我?
后面台上还演了什么戏,沈琢已经无心去看了,他面沉如水地转身离开了城隍庙。
《双姝记》作为一个登台的节目,应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掌声。
其中属正法司的众人喊得最大声。
孟西洲和燕南关唯恐氛围不够热闹,拚了命地鼓掌,把手都给拍红了。
从观众们大声欢呼的情景来看,就知道《双姝记》演得很成功。
这让刘启瑞很是高兴。
他甚至已经开始筹谋,准备等回去后再把《双姝记》的剧本扩展一下,将它变成一台跟《琅王辽东行》差不多的大戏,不出意外的话这部新戏又能让他们奇瑞园火上一把。
其他戏园见状, 心中既失望又紧张感。
原本他们见奇瑞园第一个登台演出,还以为却奇瑞园会因为压力过大而发挥失常,没想到人家不仅稳定发挥了,还靠着有趣的新剧本赢得了广大观众的喜爱。
有了《双姝记》珠玉在前,百姓们对于今晚庙会的期待值一下子就被拔高了许多。
一旦接下来的节目达不到他们的期待值,那就等于是告诉全玉京的人,他们戏园不如人家奇瑞园。
对此,各个戏园的班主心里都忐忑不安,压力山大。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特别拉胯,个大戏班都不敢再藏私,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台上的表演是一个比一个卖力,卷得风生水起。
于是乎,台下的百姓看得目不暇接,直呼过瘾。
以往过年的时候,他们也都有来逛庙会,但从没有哪一年的庙会像今晚这样精彩的。
就连余娉娉都看呆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各个戏班的名角儿全都出来了,平日里他们的戏可是一票难求啊,今晚居然不用买票就能看得着。”
孟西洲发出相同的感慨:“这是我们不花钱也能看得到的吗?”
余袅袅之前没来参加过玉京的庙会,不知往年庙会演的什么节目,她还以为每年都差不多呢。
听到周围人的感叹,余袅袅方才知道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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