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见到老头,如沐春风的笑容不变,主动迎上,双手伸出:“邓伯,你老怎么到这儿来啦?”
“邓伯手下今天有官司开庭吗?”
连蒋天生都要称呼一声邓伯,老头的江湖辈份可想而知。
这人,正是前和联胜话事人,如今和联胜中辈份最大的叔父,和联胜暗中的掌权者,肥邓!
当然,随着肥邓的权势与辈份日益增大,他的江湖外号早就没人叫了,无论是否和联胜的人,几乎都会尊称他一声“邓伯”。
眼看蒋天生揣着明白装糊涂,邓伯笑容不变,双手与蒋天生紧握,意味深长道:
“是啊,今天我们和联胜是有兄弟上庭,只不过不是被人告,是做证人来的。”
“阿生,你最近生意做得不错啊,这几天我几次约你,你的下人都说你去了国外谈生意。“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洪兴在你阿生的带领下,生意都发展到国外了。”
“不像我们和联胜这种夕阳社团啊,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糊口,都还要被人夺食。”
邓伯话锋犀利,蕴含的针对几乎没有掩饰。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如此作为。
自打靓坤砍死他们和联胜的头目陈奇,邓伯并没选择马上报复,而是电联蒋天生,想要和他坐下来谈。
没曾想蒋天生可倒好,整天藏着不露面。
今天邓伯过来,表面是关心手下,陪着到法庭作证,实际目的就是为了堵蒋天生来的。
江湖可不止打打杀杀,更多是人情世故。
即便开打,也得先占住道义。
邓伯今天就是要先和蒋天生谈,谈不拢动手,和联胜才能得到整个江湖的支持。
对此,蒋天生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话语道:“邓伯说笑了,整个江湖谁不知道邓伯您德高望重,又怎么有人敢在和联胜嘴里夺食吃呢?”
“这次的事,只是下面小的引发的误会。”
“因为这次误会造成的一些安家费,我们洪兴会全部负责的。”
此话一出,邓伯还没回应,他身后一名身穿绿色西装,三十岁左右年轻人已经开口了。
年轻人一脸狰狞,说话夹杂着手势,指手划脚:
“误会个屁!第一天你们洪兴杀了我们的人,第二天就占了尖东码头鱼市场,这能是误会?”
“妈的,你谁啊,没大没小,怎么跟蒋先生说话的。”洪兴大佬b最为忠心蒋家,眼见年轻人比比划划,立即站出喝骂。
作为洪兴军师的陈耀很有眼色,赶紧附耳,低声道:“和联胜大d,去年他带人杀入荃湾,抢了长乐不少场子,最近很红的。”
蒋天生暗暗点头,丝毫没有兴趣与这种小角色话语。
认真看向邓伯,蒋天生话道:“邓伯,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手下的兄弟。”
“关于我们洪兴与你们和联胜之间的误会,今晚大富贵,我们坐下慢慢谈,您老觉得怎么样?”
“好啊!”
邓伯笑容点头,复又饱有深意道:“听说阿生你为了手下,花了两百万请大律师打官司。”
“我也想看看,两百万的大律师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真能把死的说成是活的。”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和联胜以后也要向阿生你学习啊!”
“老狐狸!”
蒋天生听得,表面依旧那副绅士笑容,内心暗骂。
“咦,这么热闹?”
也正在此时,一道沉稳的声线由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