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好人,不对,我没什么恶意!”
连忙摆摆手,俊美的少年握住纯白剑柄,悦耳的锋锐剑鸣摩擦声中,一股无坚不摧的可怕剑气逸散而出,将男人积蓄已久的气势瞬间绞成粉碎。
“对了,你说的这个吴家,是不是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剑客啊?”
听着少年意味深长的询问,揪心的不安感达到顶峰,男人心头闪过一丝明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想干什么?”
发现他镇定自若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惊恐,赵胤舜轻笑安抚道。
“没什么,你放心吧,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轻易灭人满门的。”
然而温柔的话语却像是极北的寒气浸入心灵,配合着那浑厚锋锐的剑气,男人终于发现自己踢上了铁板。
疯子!
这踏马是个疯子!
他居然想用整个吴家来磨练自己的剑意?
最恐怖的是,这个疯子实力深不可测,说不定真有血洗吴家的可能!
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实力不够,自己也没必要招惹这种不要命的愣头青!
犯不着,真的犯不着!
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男人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放软身段,讨好的打圆场。
“这位公子您误会了,我们家少爷只是倾慕您的天人之姿,想跟您交个朋友罢了。”
“emmm……你平时是不是很少拍人马屁,尬得出水。”
“…………”
男人老脸一红,恨不得当场翻脸。
有你这么糟践人的吗?
看破不说破啊!混蛋!
看着他憋屈的模样,赵胤舜怜悯的摇摇头。
“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轻挽剑花,无形的锋锐剑气如涟漪扩散,将周围所有人群驱散。
短短几秒钟就将方圆十几米范围清空,少年露出了迷离笑意。
“努力活下来吧,你要是死了,你家少爷也得死,死人可没资格和我交朋友。”
听着少年的“温言细语”,男人额头冒出牛毛细汗,缓缓取下背上的长剑,如临大敌的看着他。
温润如玉的脸颊上泛着一抹嫣红,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再加上沁人心脾的浓郁酒香,男人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狐疑。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这家伙是不是喝酒喝高了?
然而心中的疑问被彻底压下,一道炫目白光划破长空,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好快!
剑锋还未及体,锐利寒芒已经刺得双目生疼,男人手中残影一闪,堪堪拦下可怕的剑影。
但还没等他高兴,一股难以抵挡的怪力从掌上传来,狂暴力量直接摧垮了他的招架,将他笔直轰飞出去。
轰!
撞烂街边的小摊,又踩爆了几块厚重青石板,男人艰难稳住身形,喉头间涌上一丝腥甜。
知道自己被一剑震出了内伤,男人抬起头,惊骇欲绝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这是什么怪物?
以他的年龄,怎么可能修炼出如此浑厚可怖的力量?
看他的模样,最多才觉醒就职几年吧,自己几十年的苦修居然被这种小家伙碾压?
一时间,男人无法抑制的开始怀疑人生,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活到了狗身上。
万念俱灰的情绪在心头一闪而逝,男人用力甩甩头,眼中重新凝结出坚毅神光。
武者可以死,但不能服输!
一旦你认了,妥协了,那也就意味着武道之心随之死去!
多说无益了,用剑说话吧!
念头通达,男人手中的长剑发出嗡嗡轻鸣,笼罩周身的剑意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敏锐察觉到这一变化,赵胤舜眼睛一亮,见猎心喜的勾起笑容。
唰~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同时而动,呼啸破空声中,两人的剑锋在空中拉出连绵残影,狂风暴雨般拼杀在一起。
刺耳暴击声穿透耳膜,周围看热闹的群众惊恐四散,给两人留出更加宽阔的场地。
然而似乎见惯了类似的江湖仇杀,胆大包天的围观群众并没有彻底逃离,而是隔着几十上百米的距离探头探脑,兴奋的议论纷纷。
而街边的建筑里更是围满了人群,特别是二三楼的窗口处,一群吃瓜群众兴致勃勃的指点江山。
“那男人是吴家的李越供奉,一等一的剑术高手,在整个阑州都是鼎鼎有名的!”
“他这么厉害,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压着打?”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那少年的模样,你再看看他那身行头,不是名门大派怎么可能培养得出来这种绝世天骄?”
“说不定就是某个圣域出来历练的嫡传!”
“剑耍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蜀山出来的?”
“嘶~听你这么一说,有点像啊!”
“很有可能,我听说蜀山最近有很多门派都让大批年轻弟子外出历练,好像是在准备什么大比。”
“不止蜀山,儒释道各个圣域都在频繁派遣弟子入世,感觉风雨欲来啊!”
另外一边,不知道吃瓜群众们的议论,赵胤舜越打越是兴奋,只觉得艰涩的【裂空剑】愈发丝滑圆润,心中很多细微的疑问豁然开朗。
果然,哪怕是【多元自我】修炼出的剑术,也需要经过实战才能如臂使指!
心头升起一丝明悟,少年手中的攻势越发狂暴,漫天剑影逐渐连成一片,宛如光幕一般笼罩方圆近十米。
感受到对方酣畅淋漓的快意,李越心中却越来越难受。
实力上的差距仅仅是一个方面,更让他痛苦的,是对方的态度。
剑锋交击间,他能明显感受到少年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他的瞳孔中根本没有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而是视作磨练剑道的工具……
明白这个道理,李越胸口发堵,不甘的瞳眸中泛起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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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加班,好在8点就结束了,终于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