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时初哭了一会儿,眼角余光突然看见旁边还躺着慕容柳的尸体,顿时脸色一变,冲到慕容柳尸体旁边,啪啪地扇了两个巴掌,才怨恨地哭骂道:“肯定是这个狐狸精勾、引相公的!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相公做出了那样不要脸的事,邹家的列祖列宗都会为他们俩的事蒙羞!”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人也就觉得她虽然嘴里说着不相信丈夫会背叛自己,但内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否则不会这么骂慕容柳。
岳时初这么骂,已经算是给这对偷情的狗男女的罪名确认了。
正当她哭喊的起劲的时候,永安伯夫妻终于到了,永安伯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清醒过来了,现在正和伯夫人浑浑噩噩地冲进来,看见邹鸿义的尸体,这夫妻俩便又哭又喊,骂儿子为什么想不开,撇下老父老母去死,又骂慕容柳不安于室,连死都要连累自己儿子,还给府上招来这么大的丑事……
京兆府的大人等这三人哭了两刻钟之后,便不得不打算他们了,毕竟虽然案件的真相基本上确认了,但还得跟家属说一声的。
“伯爷、伯夫人,邹二夫人,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本案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你们确认一下,请你们配合。”查案的杜大人很是客气地跟永安伯夫妻和岳时初说道。
“确认什么?”永安伯擦了擦自己红肿的眼,问道。
杜大人拿出那封“绝命书”,说:“请伯爷认一下,这信上是不是令郎的字迹。”
永安伯接过那封信一看,发现正是邹鸿义陈述自己跟慕容柳的真情以及因为内心愧疚和煎熬决定一同赴死的书信。
永安伯看完了信里的内容,胸口猛地一痛,他踉跄了两下才站稳,硬撑着没有晕过去,双手却已经颤抖了起来,这封信就是明晃晃的承认他二儿子跟大儿媳有不伦之情的证据啊!
他不能让儿子留下这种丑闻的证据,因此反应过来后就想要撕掉这封信,但杜大人正盯着他呢,看见他这动作,哪里还不清楚他的意思?便急忙把信抢了过来,说:“伯爷,这信是案发现场的证据,撕不得啊!”
“这信是伪造出来的,绝不可能是我儿写的,是杀他凶手为了污蔑他留下的伪证,这信不可信啊……”永安伯老泪纵横地反驳杜大人的话,企图给自己的儿子遮掩住这桩天大的丑闻,挽救一下永安伯府岌岌可危的名声。
“对对!我儿是再正直守礼不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有违人伦的恶事?肯定是有人针对他、针对咱们府才会弄出这样恶毒的局来害他!杜大人你一定要还我儿一个清白啊,他一定是冤枉的啊。”伯夫人立刻也跟着为儿子哭起冤来,她不能容忍自己骄傲的儿子被人泼上脏水。
杜大人现在有点头大,他知道这种丑闻家属都不想承认,但事实已经摆明在这里了,光是否认也没用啊,除非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能证明他们真的清白、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但这不是没有吗?反而处处都证明这两人就是一对背负不伦之情后殉情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