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有些沮丧的坐在排椅上,看着来往的人群。
就在这时,一瓶矿泉水递到她的面前,晃了晃。
陆晚晚抬起眼,见是楚墨,正想伸手接过矿泉水,却被他收了回去:“不是给你的。”
可如果有一天,她累了,不肯再给他承诺了呢?
……
医院楼下。
楚墨坐在她身边,道:“为了孩子好,还是喝热牛奶吧。”
陆晚晚伸手接过后,发现瓶身温温的,瓶口还插着吸管,她低头吸了起来。
楚墨摘下口罩后,问:“傅朔现在就是在挟恩欺负你,你准备一直忍下去?”
陆晚晚郁闷的问:“你耍我?”
“这个才是。”楚墨反手递了瓶牛奶给她。
陆晚晚愣了愣。
陆晚晚苦笑一声:“这个道理我知道,但我就是欠他的啊,他可是安安的救命恩人。”
楚墨冷哼一声:“你这个蠢女人,真是蠢透了,刚才他都那样说你了,换做是我,我就直接敲爆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通心粉!”
陆晚晚被他这个神奇的比喻逗笑了下:“抱歉,刚才连累你了。”
陆晚晚放开吸管,说道:“他以前不这样的。”
“我不清楚他以前怎么样,我只看到了他现在动不动就拿身边的人出气的样子。”
一顿过后,楚墨接着道:“要我说,你不该这么惯着他,你越惯着他,他只会越觉得是你欠他的,从而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说出更刻薄的话,做出更过分的事。”
说话间,陆晚晚的手机响了起来。
楚墨安静下来,等她接电话。
陆晚晚滑过接听键后,道:“是我,陆晚晚。”
“我倒没什么。”楚墨没好气道:“我是怕你被他气得动胎气。”
陆晚晚笑笑道:“不会的,有你这个妙手神医在,我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哦?”
楚墨被她夸得一脸舒爽,在傅朔那儿受得气跟着烟消云散:“那是自然!”
这已经不是六百万的问题了,而是原则的问题!我不同意,傅总就说要炒我的鱿鱼,我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陆晚晚理解厂长心中委屈,但傅朔摆明了是想告诉她,这个公司由他做主。
“公司是傅总的,你就听他的吧。”
“陆经理,是我啊!”
陆晚晚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昨天跟她通过电话的制造厂厂长。
对方着急上火道:“陆经理,你能告诉我,傅总到底是怎么想的吗?他居然打电话让我答应那些重伤员工家属的要求!
此时,y市。
傅氏总公司的制造厂中,一名中年男人在办公室焦急的打了会转后,无奈的放下手机,自言自语一声:“真是疯了……”
旁边的财务问道:“厂长,陆经理怎么说?”
厂长不可置信的问:“也就是说,连您也说服不了他了?”
陆晚晚沉沉道:“是。”
……
中年男人皱着眉道:“陆经理说傅总主意已定,她也没有办法。”
财务艰难道:“那我……这就去给那些家属打钱?”
中年男人不爽道:“做什么我们打?我们之前已经做过赔偿了,现在这部分是傅总自己想给的,你去上报总公司,让总公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