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正想回屋,却见苗桃穿了条单薄的睡裙,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苗桃头发凌乱,一手捂着肚子,面色很不好。
年轻男人走了。
陆晚晚平复了下怒气后,把垃圾拿去规定地点放下。
陆晚晚看后,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苗桃见陆晚晚扔掉的是“明汇居”的餐盒,瞳孔顿时一震,紧跟着心中泛起了酸水。
她也提着一袋垃圾,外露的手臂上有咬痕。
垃圾袋是半透明状的,里面有用过的卫生巾和套套。
这跟被包养有什么区别?
她好歹是大大方方敞开门做生意,可陆晚晚呢?瞒着自己的儿子,深更半夜偷偷接客!偏偏还装作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把大家都给骗了!
像“明汇居”这种高级餐厅,是普通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吗?
可人家就是命好啊,总有帅哥来给她送吃的。
陆晚晚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自己这是被迁怒了?
而就在苗桃准备关上大门的时候,一丝血迹从她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
见苗桃面无血色,陆晚晚不由提醒道:“苗小姐,你的脸色很差。”
“不用你管!”苗桃吼了一声后,把垃圾袋丢到了陆晚晚的脚边,捂着肚子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屋子。
陆晚晚强忍着心里不适,问:“你还好吗?”
“你别过来!”苗桃低吼了声,抬头见陆晚晚目露悲悯,仿佛她是什么可怜人一样。
苗桃身体下坠,疼的险些跪倒在地。
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明,刚刚那个离开的男人,跟苗桃“浴血奋战”的事实。
陆晚晚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后,转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随即想起,昨天在学校外面答应魏念的事,于是将刚才发生的插曲抛之脑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厉元忠。
“啪!”
苗桃神情狼狈的把大门关上了!
陆晚晚眼睫微垂,打听道:“我能问问您,白卿落葬在哪儿吗?”
厉元忠声音微变:“晚晚,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片刻后,电话接通。
厉元忠十分亲切的问:“晚晚,你找爷爷有什么事?”
陆晚晚故意使出激将法:“您是知道的,我跟白卿落之间有血海深仇,您不让我打听,是不是因为您把她偷偷葬进了厉家的陵园?”
厉元忠一听急眼,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怎么可能!我让人运走了白卿落的尸体,将她葬在了东南亚的某处极阴之地,死后不得进厉家的陵园拜祭,也不得进佛堂供奉,只能在异乡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
陆晚晚没有正面回答他:“白卿落出车祸那天,是您负责给她收尸的,我当时只顾着担心傅朔和安安的情况,都忘了问您是怎么处理她的了?”
厉元忠沉吟片刻后,道:“这个,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我怕吓到你。”
闻言,陆晚晚表情一变:“您这也……”
厉元忠沉声道:“我知道,我这么做有损阴德,但不这样做,我出不了这口气。”
陆晚晚缓了一会儿后,才问:“那您怎么跟厉修齐交代?”
“我需要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交代?”厉元忠气哼哼的说:“这小子意志薄弱,一听说白卿落死了,就跟着要死要活的,一点出息都没有!我要是再告诉他实话,不得把他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