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傅朔好,跟我演戏?找人跟拍?”
厉景琛的心如坠冰窟,他用几天的等待,换取了半天的欢愉,结果却是假的?
桌上的玫瑰花和公仔,被摆放的整整齐齐,无声的提醒他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厉景琛的额角倏地一跳,他猛地松开陆晚晚,向后退了一步。
“大少爷,您没事吧?”佣人见势不对,忙上前搀扶住他。
厉景琛却用力一挥,把佣人挥开了。
他的黑瞳深深地注视着陆晚晚,不放过她一丝的表情变化,执拗的问:“晚晚,你告诉我,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原来……他知道!
对上陆晚晚复杂的目光,厉景琛一字一句道:“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因为当时,魏玉和叶斐都在我身边。”
陆晚晚解释道:“如果是假的,那我直接约你来这见面,再拍两张照片就走人了。”
“谁知道。”厉景琛捂着胀痛的额角,神经质的笑了下:“你从安安文艺表演那晚之后,就在骗我,我忍了这么多天,没去骚扰你们母子,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是不是不管他做出多少努力,都找不回晚晚最初的模样了?
那个记忆中,被他亲一下,都会面红耳赤的少女,如今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眉目含情地收下他的玫瑰,主动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甚至眼都不眨地回应他的亲吻?
他当局者迷,识不清晚晚的计策,连带着对魏玉和叶斐“晚晚是在糊弄你”的说法都嗤之以鼻,可如今看来,魏玉和叶斐确实没有猜错,晚晚就是在哄他!
想到她始终眼波澄清,看着他一个人意乱情迷,厉景琛就觉得心寒。
只见佣人着急地冲她做了个双手交叉的姿势,示意她不要刺激厉景琛。
接着,佣人又指了指脑袋,偷偷的告诉她,厉景琛现在的头脑不太清醒。
他瞪着她,仿佛是想生生剜开她的心,看看里面是为谁而跳的:“傅朔……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见他额角浮现起了青筋,整个人都透出一股诡谲来,陆晚晚不由朝附近的佣人看去。
即便周围的人知道,厉景琛的头是因谁而痛,也无法给予治疗措施。
搞不好,还会加深对他的刺激。
六年前,厉景琛的脑袋落下了顽疾,只要一想起陆晚晚,就会头疼欲裂,只能靠吃药和心理辅导来缓解。
但后来,随着他不再去蓝沁的心理诊所,唯一一个洞悉厉景琛心疾的专业人士也没了。
陆晚晚斟酌了下用词后,才道:“厉景琛,我承认,我不该一声不吭的就允许傅星的人跟拍我们,
但我实在是不想再欠傅朔人情了,我更不想他因为我而耽误治疗,所以,我才答应了傅星的请求,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你可以骂我,但是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所以,佣人们都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不敢去招惹厉景琛。
而此时的厉景琛,已是双拳紧握,眼睛里像是失去了光泽般,黑压压的一片,陆晚晚能听到他咬后槽牙的声音,是为了缓解头疼吗?
陆晚晚的面色微微一变。
她怨恨他心有朱砂痣,他误会她心有白月光。
厉景琛定定的看了她良久,带着几分审视,但他现在怒气膨胀,根本冷静不下来:“你曾经介意过白卿落的存在。”